“这样的话，有治愈的希望吗？”丁子林好奇，也有些激动。
“有！百分之五十！手术后，在床上躺一周不能动，然后再修养半年，就差不多可以痊愈了。”
“痊，痊愈？”丁博望觉得听到了天方夜谭，不可置信地问。
他很担心儿子，从来没放弃过他的病，却从来没想过他有痊愈的可能。在他看来，只要能安安稳稳活一辈子就行了，无非是多请点保姆和医生，照顾地精细一些。痊愈那种话，对他来说是奢望。他想都不敢想，眼下只觉得在梦游。
“对！但是也有风险。我说过了，那是百分之五十的痊愈机会，剩下的百分之五十，不是死亡就是成植物人。”张睿连叹口气，朝他们泼了盆冷水。
“嘶”丁博望倒吸一口凉气，紧紧拉着儿子的手。几乎立马摇头，“我们选第一种，第一种，活的时间长点就行了。”
“你呢？”张睿连点头，又看向丁子林。
“我想选第二种！”丁子林沉思着，看到父亲立马扭头看他，搀着他的手臂用力了一些，认真道，“我想像个正常人活着！”
“正常人？”丁博望苦笑。他觉得自己一定是造孽太多才会让儿子承担着这么多的痛苦。可是，想到手术有一半的失败率，他就不能淡定了，“风险太大，咱们承担不起。如果，如果难道你要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声音已经哽咽，那几个字他真的说不出来。
“爸！”丁子林心里难受，看着父亲的模样，除了喊出这个字，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俊朗的面色愁容惨淡。
“算了，给你们两天时间好好想想。当然，两天之后放弃让我治疗也没关系，正好省心了。”张睿连坐在椅子上挥挥手，话到最后还不忘提醒他们，“忘了告诉你们，我是做兽医起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