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那边的女生从病床上坐了起来,男生开始帮她收拾东西,大约五分钟后,男生扶着女生准备离开,周望一直目送着他们,快到门口的时候,男生对周望说道:“我们先走了。”
“好的,好走!”周望对他们点点头。
周望目送他们消失在门口,他几乎可以确定,那就是一对学生情侣,年龄和路雨年龄相当。
那对情侣离开之后,周望又陪着路雨休息了20分钟,然后就扶着路雨回到了二楼谭医生处。谭医生见路雨的脸色不大好,边嘱咐她一些注意事项,边给她开了一些药单,然后又让周望去付费拿药。
周望再次回来后,谭医生对着两人说:“你们都要记得,两个月之内不能同房。”然后就看着周望,周望懂她的意思,其实就是强调给他听的,于是赶紧表态自己知道了。
走出医院后,周望叫了辆的士。坐在车上,路雨显得有些疲惫,但脸上已经看不出什么了。她有些为难地告诉周望,他去取药的时候,谭医生跟她说,从明天开始,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她每天上午都要来医院,还要做治疗。
“既然医生说还要继续治疗,那你就按她说的去做吧,我把信用卡给你,密码是你生日的月、日、年,不过要去掉年份里的19,打印单上签字的时候,你就写我的名字。”说完这些,周望就将信用卡给了路雨。
对于路雨的这次生病,不管要出多少钱,他都有心理准备,自己要全部承担,但路雨开始骗他是怀孕,他心里还是不舒服的,他希望路雨主动跟他解释一下。但是,路雨并没有解释的意思,周望虽然很想知道,但他不想主动去问,这成了他心中一处隐秘的堵塞,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能通过它。
基于这样的心理,在路雨治病的那段时间,对于出钱出力这些事情,他一律不折不扣地去做,但在心理层面上,他已经开始疏远路雨了,朝夕相处的日子,路雨或许也感受到了这种心理层面上的疏离,只是她也缄口不言。
治病的第二天,周望还是陪路雨去了医院,谭医生给路雨做了一些检查,然后就开单子,让路雨去做一种机器理疗,费用还真不低,50分钟的时间,收费是575元。路雨做完理疗出来的时候,没有再出现昨天那种苍白虚弱的感觉,周望也就放心了。
不知是该说事有不巧,还是该说事有凑巧,就在陪路雨返回住处的路上,周望接到学校打来的电话,让他下午14::00去学校开会。由于时间的原因,那天中午,周望和路雨在外面匆匆吃了中饭,然后一人去了学校,一人回了住处。
傍晚,周望回到住处的时候,路雨已经做好了饭菜。以前,路雨来看周望,一般都是周末,两人多数是在外面吃饭,偶尔两人会一起合作,但路雨独自一人做饭,这倒还是第一次,周望还是有些意外的,也有些触动。
吃饭的时候,周望告诉路雨:学校让他明天开始上班,后天要正式上课。学校每年暑假都会有一些非师范类学生,报考教师资格证考试,而在这之前,他们必须先通过普通话等级考试,过关的标准是二级乙等以上,用分数来衡量的话,就是80分以上。
另外,还要通过教育学、教育心理学的考试,这两科要求低一点,只要考过60分及格线就过关了,也有人把这两项考试称为“两学一话”。只是,就目前来说,普通话考试通过之后,全国终生通用;而“两学”考试,一般只在本省有用,而且考过之后,只有一年的有效期。
周望这次被学校指定给学生讲授《教育心理学》科目,算是对学生一次集中性地培训,时间为一个月。
周望询问路雨:“你自己会坐公交去医院吗?”
“应该没问题吧,也就转一次车,地方我都记住了。”路雨有点迟疑地说道。周望明白,这种迟疑不是她不记得路,而是她得独自去医院,那种心里的失落感所产生的。
于是,从7月4日开始,之后去医院,都是路雨一人独自去医院。而周望每天早上七点起床,洗漱之后就去买早餐,带回早餐后,再叫路雨起床。
晚上下班回来的时候,路雨一般都做好晚饭了,两人吃饭的时候,一般都会打开电脑看节目,这是以前就养成的习惯,而且每次看的节目都是李响主持的《职来职往》,路雨喜欢的求职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