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木秧子说着，停顿了下来，看了王进一眼，王进发现，藤木秧子的脸扭动了一下，他知道，秧子回忆往事，很痛苦。
王进没有催秧子继续说下去，但是，秧子停顿了一下后，还是继续说了起来。
我记得，那时候井村缸子打架很厉害，他总是能够打赢，他要赢得了很多糖果的奖励。
但是，井村缸子从来不打我们女的，而且，他还保护我们女的，有男的打我们，他会帮着我们。
我们几个女互相之间也打架，奇怪的事，我们女的跟女的打架的时候，井村缸子是从来不插手的，他只是看着。
井村缸子对纯子和我特别好，他得到糖果奖励的时候，有时候会分给我们吃，但是，我和纯子跟别的女孩子打架的时候，他却是不帮我们的。
后来，我们才知道，井村缸子之所以不帮我们，也不打女同学，那是有原因的！他是受了管理员的指令。
管理员叮嘱过他，不能打女同学，而且，女同学在受到欺负的时候，特别是有危险的时候，让他制止欺负女同学的男同学。
我知道这个事后，想了很久，终于想明白了，管理员是不想出人命！他们知道，女同学毕竟跟男同学是有区别的，要是打架，女同学不是男同学的对手，而有的男同学养成了好斗的性格，打架会下死手，他们要是打女同学，我们女同学活不成！
尽管如此，我们一起的同学，还是有人别活活地给打死，当然，那是男同学和男同学打架，才会打死人。
但是，我的记忆中，女同学打死女同学的事，也发生过。所以，当时，我们大家心里都很恐惧。
不过还好，管理员强调了，不许任何人耍阴谋，偷袭同学，要不，我想，肯定死的人更多。
那时候，我们虽然只有十来岁，人人都好斗，说懂事，又不懂事，说不懂事，又懂点儿事了，人人都有报复心里，如果可以偷袭，那肯定会死很多人。
井村缸子很能打，我的记忆中，他打死过好几个人！后来，井村缸子长大了，我们也长大了，他为此很是后悔。
但是，后悔没有用，他已经打死过几个自己的小伙伴！这时候，我们也开始了系统的军事训练。
我们接受的训练非常残酷，可以说，惨无人道！如果谁达不到训练要求，教官会采取各种手段折磨人，强迫人不断地训练！
即使是成年后的训练，我们之间在教官的监督下训练时，也还是发生了互相残害，以至于打死人的事。
一路走到今天，我们儿时的二十多人，就只剩下我们现在这些人了！
藤木秧子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她流泪了。
王进递给藤木秧子纸巾，秧子一把拿过去，擦去了眼泪，看着王进，笑了笑，说：“现在我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不把我们当人，而是把我们当成牲口一样训练，原来，我们在他们的眼里根本就不是人，他们是把我们当成要杀害中国人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