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就是我刚才找洗手间时,撞到他和新娘偷吻的男人么?当时没记住他的脸,却牢牢的记住了他上身这件外套。为啥呢?这是Armani一款灰色西服,我以前逛专卖店时候一眼相中,准备买给某人的,所以印象特深刻。
所以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新娘的前任?做出那种苟且之事后,还能若无其事的来大厅参加婚礼?节操呢?不行,不行,不行,尽管这事儿跟我没半毛钱的关系,但我忽然就对他有了很不好的感觉,甚至……将自己的椅子稍稍朝旁边移了些,以和他‘保持距离’。
“你是男方的客人,还是女方的?”他主动打开话题。
我敷衍他,“男方的。”
“新郎很不错。”他直率道,眼底有种苦涩和自嘲的表情。
“岂止是‘不错’。”我故意拣了许多美好的词,像是要刺激他,“新郎很高很帅,在美国修了两个博士学位,还是三家公司的总裁,他风度翩然,他温柔细致,他事业有成,他风趣幽默(www.19mh.com),最重要的……”
没等我说完,男人悠悠插了一句,“是,他好像‘完美’极了,但他追求的,仍然是最世俗的,最平凡的东西。”
“怎么说?什么是世俗、最平凡的东西?”
“婚姻。”他不假思索的说,“你是男方的客人,你应该知道,这位新郎是第四次结婚,对结婚这事儿乐此不疲。”
然后,他扫视了满堂的宾客,“你看看这些人!大家彼此不认识,只为了两个傻瓜要把自己拴在一起,我们就跑来喝喜酒!喜酒!呵呵!”他轻哼了一声,像是对我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喜酒?很奇怪为什么全天下都觉得结婚是个喜剧,它可能也是个悲剧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