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个月,高子谕去了法国出差,整整两个月,期间一直没有回来。公司里就由周闻笛主持各种高层的会议,各方面的工作也处理得井井有条。
杨绿筠自从上次的爆发后,在公司里低调了不少,也没人再议论她和高子谕的事,一切似乎在悄无声息中就平静了下来,毕竟这个社会大家都很忙,没人有那么多精力去关心别人的是非,就像娱乐圈的各色混乱绯闻一样,笑过就忘。
但值得一提的是,杨绿筠升职了,成为了他们品牌中设计部的经理,工资涨了一倍不说,以后也不会再参与具体的设计工作,应该说轻松了不少。本来,以她现有的设计能力,要成为一个部门的经理还是有点差距的,起码还得再锻炼个两年,之所以升的这么突然,应该和周闻笛的提携有关……
这两个月里,没有高子谕的纠缠,自己的生活也仿若平静了许多,每天跟纪均泽一起上下班,晚上在家做饭,除了没一起睡外,勉强和一对夫妻差不多了。当然,说的准确点,更像一对合租的男女。他也履行承诺,在身体上尊重我的意愿,平时除了小小的亲密外,没打其他的主意,这可能也和他这两月太忙有关,除了忙蕙兰的工作,还频繁跟冯绩宽来往,貌似在谈什么合作的项目,每天早出晚归的,累成狗也没心情再想那方面的事儿。
某天当我去研发中心实验室找他了解一种香精的化学成分时,也顺便和他聊了聊最近的计划,“均泽,我看你们这边的调香师都在负责其他几款新品,怎么,南屏晚钟不是上月就已经立项了吗,还没开始?”
纪均泽若无其事的回答,“这个不急。”
“还不急?你都准备了两三年,不是打算今年下半年上市的吗?”
他冷笑,“上次的会议上,高子谕自己不也说了,这款产品不急,明年、后年上市都可以,而且他说要改成男士香水,现在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他也出差法国一直没回来,等以后沟通清楚了再说吧。”他明显已经对这款产品不怎么上心,和以前那份热切和专注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对比。
我想了想,又问,“均泽,你有没有想过,既然这款产品是叫‘南屏晚钟’,何不亲自去浙江那边去听听南屏的钟声,或许会有新的想法?”
“呵,”他似笑非笑的看我一眼,“你和高子谕,不是已经去听了?”
我心里一惊,他……原来都知道?他怎么知道的?
见我脸色挺尴尬难堪,他反倒轻松的笑着拍了下我的肩膀,“真真,别想太多。”
“你怎么知道,我去的杭州……?”
“很简单,高子谕告诉我的,”他还是说的那么轻松,一点不介意,不介意我和高子谕单独去杭州做过什么,他心可真大。当然,这种‘不介意’却又令我心起涟漪~
“哦。”
为了不牵扯出更多的不愉快,我转而又找他谈另外一件事,这是我很早以前就想问,但又老是忘记的
“均泽,你还记得你去年给过我一款名叫‘绿光’的香水吗?”
“嗯,记得,怎么?”他问。
“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成分,有要用价值的?”
他回忆了一下,点点头,“有,阿魏。”
“阿魏?”我对这款香料不太熟,又问均泽,“这主要是治疗哪方面的,有没有和鼻子嗅觉相关的?”
他听到我这样问,不禁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嗅觉?不可能,没这功能,你怎么会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绿光’这款香水,绿叶花香调,一直是我比较中意的一款,断断续续用了差不多一年,而且它留香时间长。或许,高子谕那天所说的,我身上令他唯一能闻到的味道,就是这款‘绿光’吧。到底是香水中的什么成分,让他嗅觉失灵的鼻子都能闻到一点点……?这不太玄幻了吗?还是,他压根在开玩笑?
“阿魏不是挺臭的吗,还能用在香水中?”
“当然,我们常听到的阿魏,只有在我们国内的新疆才有,它本身是一种药材,味辛、温,可以理气消肿、活血消疲、兴奋神经。维吾尔医生还有用它驱虫、治疗白癜风的,主要还是分布在中亚地区、伊朗和阿富汗那边。”纪均泽一口气给我科普了一下。
“那,为什么这款绿光没在市场上卖?我用了一年,觉得比蕙兰的好几款畅销的女香都好闻啊?是不是太可惜了?”
纪均泽顿了下,有点为难的道,“这个原因很复杂,我估计你听到了不太好。”
“你这话的意思,不是故意挑起我的兴趣吗?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