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亚星猎奇的心思注定泡汤,走了没多远实在无聊,和宝马玩起了赛跑,这一人一马在山路上快速奔跑,弄出来的动静连野兽都吓的远远躲开了,他还猎个那门子奇。
山路上宝马还真跑不过从亚星,马的爬坡能力本身就不怎么样,下坡更完蛋,它的体重太大马也不傻,这要是收不住直接滚下山去了。
两个都是被圈疯了的,这下算是可以撒欢玩了,一天的时间跑出去了一百多公里的山路,来到了随县。
从亚星进城之后感到惊奇的是这里很少见束发的人了,老的少的都剪了头,竟然比安陆州还夸张。
这里是被从亚星祸祸的重灾区,新旧之争让那些守旧之人恨的牙痒痒,很多都是被逼无奈剪了头。
从亚星其实对男人剪不剪发无所谓,他反对的是女人裹脚,上次也是一时气话,他可是重女轻男,男的脏不脏挨着他屁事。
从亚星牵着马找到一家看上去挺干净的客栈,要了一间上房,让人给马喂些好料,马料里给打上几个鸡蛋。
房间里看着还行,挺干净。也只能是挺干净,没有洗衣机,洗有烘干设备,此时的客栈也不可能给你天天洗,能看着干净已经算不错了。
从亚星放下背包,在口袋里装了些银子,下楼来到大厅里吃饭。
饭店里人不多,只坐了十多个分了几桌,从亚星的衣着打扮在这里并不显眼。
点了几个菜,从亚星坐了下来,听这些人聊天。
谈论的果然是新皇登基的事,有个人
去过安陆州,吹嘘自己见过圣上。龙行虎步骨骼清奇,身材高大英俊非凡。
从亚星乐了,这是在说自己吗,他夸的这些不就是按他说的吗?
朱厚熜那个小屁孩今年才十四岁,毛都没长齐还高大英俊,编瞎话也得知道他有多大吧!
朱厚熜可是被关着养的,要不然也不可能会几十年不出宫,他已经习惯待在窝里了。这也是从亚星来了之后,朱厚熜才开始出来,他也不四处乱逛,两点一线从不去其它地方。
这人夸了几句朱厚熜,也实在编不下去了,就那些好词,又没见过真人,想详细描写一下都说不上来。这人也聪明,画风一转又说起了科学,说当今圣上也是从博士的学生。
朱厚熜来从府上课也不是一天两天,很多学生都知道兴王府的小王爷也爱听从博士讲科学,他们也把这当成了炫耀的本钱,所以在湖广地区已经不是什么新闻。
一个桌子聊起了科学,其它几个桌子上的人也开始响应。有人说地理,有人讲算术,还有人在卖弄拼音。
物理化学没听课不容易看懂,这些人藏拙都不提。这也是从亚星有意为之,里面有很多实用性技术,如果钻研下去很可能会取得一些成果。
要是看看书就能学到新技术,谁还会下功夫去钻研。再说那些学生每天几个小时的听课,站的那么辛苦总不能和坐在家里看书一个效果。
这些人不知道从亚星已经离开安陆州,还都商量着什么时候能有机会听听课。
从亚星的学生已经把他吹到了天上,说他是财神下凡都不为过。凡是听过课的都挣了钱,列举出来的那些东西没人不信服。
让这些人遗憾的是听课的人太多,他们就是过去也挤不进去,据那些学生说每天门口站着的都有一百多人。
还不错,从亚星听了他们说的语文算术地理,没有什么错误的地方,看来也是下过功夫的。
一群大老爷们坐在饭店里秀拼音,听的从亚星忍不住掐大腿,这也太可乐了,在现代小学生都不好意思干出这事。
在这些人看来,这就是实实在在的知识,拼音和标点符号确实用处很大,值得他们下功夫学习。
以前最火爆的地理已经没那么热了,这对书生们来说只是新奇,让他们认识了这个世界,可没几个人会打算探索一番。当大家都了解之后,也失去了热度,再吹嘘也没有什么是别人所不知道。
算术在目前并不是必学的课程,还没有医术吃香,了解了一些基础东西,对他们来讲已经够用,再想往深了去研究也费不起那脑子。
语文现在已经热了起来,拼音和字典的结合让书生们省了很多事,用不着再拉下面子去找人请教一些不认识的字。
物理化学的书,很多人也买了,只不过看上去太高大上了,好些东西都不能理解。
“请问兄台,你是从那里过来的,很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