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我虽然一个人,挣不了几个钱,可我吃的用的也花不了多少。种点花,做些针线活也能养活自己,我不卖自己!”
从亚星的智商可不低,立马反应过来闹误会了。原来是所有的花草加起来三两银子,他以为是一盆三两呢。
种这些花草可不容易,加上花盆才卖三两,也不怪从亚星想错了。
知错就改不是从亚星的习惯,将错就错,三两银子买一院子的鲜花,从亚星丢不起那个脸。
“先说说你是怎么回事,父母呢?为什么这个岁数还不嫁人!”
拿着金子,小娘子有些不知所措,顾不上多想忙解释道:
“我们本是肃州人士,父亲以前在衙门里做个小官,一次意外他负责的仓库发生了大火,被罢官发配到了这里。”
“那你父母呢?”
“我父亲发配这里,我母亲也要跟着过来,弟弟和家产给了大伯,父母带着我来到了这里。结果不到一年,母亲因为水土不服故去了。孝期未满,父亲也跟着走了,所以只剩下了我一人在这里生活。”
“你怎么不去找你大伯啊!”
“他们早就不和我家来往了,父母故去带信过去,他们都没一点表示,让我守完孝找个人嫁了。”
“那你的孝期满了没有?”
“去年就到日子了。”
“你岁数也不小了,怎么不找人嫁了呢?”
“我已经二十二了,那还能嫁个好人家,再说我是犯官之后,一般人家也不愿娶我。”
“一个人生活也确实不易,这样吧!你跟我走!我府里缺少个管事的,每个月五两银子,来去自由,用不着签什么卖身契,不满意随时可以离开。”
“你的府在哪?你是干什么的?”
“我住在城南,不是告诉你了我是郎中嘛,其他的都是顺带的,那些不重要。一会儿我让人过来接你,顺便把这些花都拉上。再给你三百两银子的安家费,你这个小院算我买了。”
“大官人,我没说要把家卖了啊!再说也值不了那么多银子,三十两都卖不上。”
“嘿嘿!我有钱,我乐意!钱少了我还不买呢。给你就拿上,小院还给你留着,不用过户。那天不想在我府里干了,起码以后也能衣食不缺。”
小娘子到现在都不敢确定他是不是个正常人。那有嫌钱给少的,一个月五两银子的工钱,比海员拿的都多的多。
如果不是手里这沉颠颠的黄金,小娘子都要赶他滚蛋了。自己的年龄虽然大了一点点,可也是个黄花闺女,那能让一个男人和自己讲疯话。
他说的再婉转,小娘子也听明白了,这里让自己无名无份的跟他。好听点说是管事,其实也就是个卖身的丫头。
一个犯官的女儿,身价再高都卖不上一百两银子,要说他给的不少了。
小娘子看了看从亚星,芳心一动,这个男人长的真俊。与其嫁给那些歪瓜裂枣当填房,还真不如跟了这个男人。
钱不钱的不重要,只要不签了卖身契,自己就是个自由身,大不了回来接着种花,反正这辈子也没打算嫁人。
红着脸低头不吭声,从亚星以为她还在核算价钱,笑了一下道:
“放心吧!到了我府里,亏不了你。”
“大官人什么时候来接我?”
“一个时辰左右吧!门口的花不要收回来,他们过来好找对地方。”
“那我都要准备什么东西?”
“不用了,有首饰细软带上,其它的不用了,我府里什么都有,就算没有也可以让人去买。旧东西都不要带了,留在这里,丢就丢了吧。”
问了一下这里的地名,从亚星打开折扇,轻摇着转身走了出去,潇洒的一塌糊涂。
什么是极品女人,喜欢的就是,小娘子身上的香味很特别,竟然散发出浓郁的花香。
小的虽然不算精致,难得的是全都很小,小的妙不可言。作为老司机,从亚星自然懂得其中的三味。
这一趟出来的太值了,这个女人很精明,是个管家的材料,如果识字就太完美了。
从亚星没问小娘子识不识字,单凭她的小,就值得请回府里。反正没有那个女人能逃出他的魔爪,魔王的名号不是白叫的。
小娘子小心的把金锭藏进了怀中,走回房间收拾起自己的东西,那感觉像是在挑选自己的嫁妆。可惜能拿出手的几乎没有,原本的一些积蓄也给父母看病用完了。
除了两根普通的发簪,再没有任何首饰,家里的铜钱倒是还有一些,加起来一百多枚。米缸里有十多斤糙米,厨房还有一小条腊肉。
小娘子看着这些家当,心里有些发酸,幸好不是嫁人,否则能被人笑死。
完好的衣服只有一件,内衣全都带着补丁,这怎么可以脱了让人看。
小娘子忙把铜钱都放在了小袋子里,锁好门快步走向了秀坊。
外衣买不起,起码要买一身好点的肚兜衬裙。自己有可能头一次在男人面前宽衣,别让人笑话。
小娘子没舍得动那五两金子,把它当成了保命钱,万一有什么变故,也够她生活不少年。
从亚星说的三百两银子,小娘子根本没指望他会给,五两银子的月钱想都不去想。能保住这五两金子她已经知足了,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好的人。
回到家打水好好洗了一下身子,换上了新买的肚兜裹裤,这是她的第一次,也只有自己珍惜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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