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只有两个人把守,还晕晕乎乎的,见状忙上来行礼,话还没说,人就先结束了,腰眼上被尔朱雷狠狠扎了一刀,位置是脾脏,人当场就挂了。
冉虎快步窜出去,嘘嘘两声,埋伏在周围的骑兵小队们一拥而上,杀进了总堂。
总堂中有一个碉楼,里面灯火通明,兵匪们吃了半日酒,许多人酩酊大醉已经瘫倒在桌子下面了,剩下的人也走路扶墙不分东西了,反正这里是几万大军的中枢,根本不怕官军打来,大伙儿自然是花天酒地,尽情快活。
大当家挂了,二三当家在本地有自己快活所在,总堂只有四五六当家坐镇。
四五六当家的年岁不大,二十郎当岁,均是被月里刀一手提拔坐上来的,手下并无多少班底,其实就是月里飞培养的个人势力在团伙中的威信很一般,平日里大家均呆在总堂里,今天也不例外。
不过这三个月里刀的嫡系最近也在闹不愉快,最小的老六对月里刀最忠诚,逃回来后一心怂恿大伙儿再度出击,给老大报仇,老四老五比较冷静,觉得此事应该从长计量,毕竟自己没多少手下,贸然出击硬碰硬官军,讨不了好处。
因为这事,三个人也尿不到一个壶里,今日和往常一般,大伙儿抱着抢来的东西,喝酒吃肉,好不快活,老六生闷气,躲在里屋没出来,老四老五主持局面。
今天别人都不在,所以老四便坐到了头把交椅上,高高在上的喝酒吃肉,好不快活。
天已经很晚了,大伙儿喝得醉醺醺的,不少人嚷嚷着要找娘们泻火,正喝着呢,忽然嗖嗖两箭,支在墙上的火把应声而落,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大吼:“都不许动!”
兵匪们都懵了,一时间脑子转不过来弯,四当家把面前的桌子一推就要暴起,可还等他跳起来,又一枝羽箭便将他狠狠钉在椅子上。
外面忽地响起马蹄的轰响,一时间不知道多少人在外面走动,人喊马嘶的让人心里没底。
就听到有人喊道:“一队向左,二队向右,三队上房顶。”然后是嘈杂的脚步声,尖锐的哨子声,具体也听不分明。
兵匪们一个个脸色青白变换不定,喝醉昏睡的依旧昏睡,还没醉倒的基本上都吓醒了,“这踏马怎么回事?”
解完手的老五回来,脸色变得煞白,随即脸色变得凶狠,“弟兄们,别怕,我们外面还有几万人,抄家伙,管他是官军还是有人想黑吃黑,先干了再说!”
不得不说老五这句话属实管用,兵匪们都不是什么心善之人,他们可不是活不下去的起义军,纯粹就是想趁乱捞好处,成了乱军后干了什么破事心底里清楚,眼下一听老五吆喝,顿时个个面露凶光,大声嚷嚷起来。
据守在墙头的冉虎一见,顿时觉得坏菜了,嗖嗖嗖,不等他下令,早已夺取各处要点的骑兵小队纷纷发箭,朝五当家招呼过去。
总堂里传来一阵哀嚎惨呼,不少兵匪中箭到底,五当家身形灵活,在人群中乱窜,竟然毫发无损,大喊道,“弟兄们,抄家伙!”
剩下的兵匪们发一声喊,纷纷拿起武器反击,虽然被射死不少,然则不少悍勇之人拿着兵刃,硬是冲到大门这里,若是让他们跑到大街上,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冉虎心焦的时候,从后堂窜出一道人影,正是不和大家喝酒的老六。
“老六,你来得正好,有人要暗算本家弟兄,老四没了,只剩咱们两个了,并肩子杀出去,今天是个机会。”
老五冲老六打招呼,眼睛却在使眼色,这是一语双关,今天是个机会,杀出去,不管是自立门户还是重新收复雀食谷,那都不一样了。
老六跑到老五身边,“五哥,我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老五闻言咧嘴一笑,忽地心口一凉,但见老六手中一把匕首,直直没入自己心口。
咯咯咯
老五哆嗦着,死死抓住握着匕首的手,死盯着老六,用力挤出几个字,“为什么?”
老六没有开口,用力一脚踹在老五肚子上,老五踉跄着冲到院子里,扑倒在地上。
事发突然,自家剩下两个当家的自相残杀,剩下这帮残匪也是手无寸铁,想反抗都没法反抗。
“尔等听着,你们的二当家三当家已经授首,谁敢乱动他们就是榜样!”
随着这句话,两颗血肉模糊的脑袋被抛了进来,不是二当家、三当家的首级还能是何物!
总堂里兵匪们最后的心理防线也被击破了,一个个跪地求饶:“好汉饶命,大人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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