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夜空之中,一位白衣老者抓着萧乙的肩头,踏风而来。
赵王看清来着面容,瞳眸猛地瞪大,当真是萧甲!二十多年前,自己的少师!
周遭的兵士、大臣见此场景,不由得惊掉了下巴。这莫不是仙人谪凡?踏风而行,这已是非常人所能及!
萧甲轻盈落地,见着众人看地目瞪口呆的惊讶眼神,嘴角不动声色的扬了扬。眼里尽显得意之色。
梁皇见萧甲二人到来,松了口气,趁机挣脱了甲士,有些滑稽的躲到了萧甲身侧。
而百丈开外的某处屋檐之上,一道黑色身影,拿着一支单筒望远镜,不轻不重的切了一声。嘚瑟!
“老师,真的是您吗?您还活着?”
赵王心中难掩激动地神色,难以置信的看着满头白发的萧甲!
萧甲皱了皱眉,声音阴柔道:
“这是什么话?你当我是鬼不成?”
赵王急忙拜了一礼:
“不不不,学生不敢!只是学生见到老师,心中难免激动,才一时胡言!”
萧甲目光从梁皇、赵王二人身上扫过,叹道:
“说起来,你俩都是我的学生,手心手背都是肉!既然你父皇选择了你大哥继承皇位,你为人臣子,岂有篡权夺位的道理?
“你父皇给你的,你可以要,他不曾给你的东西,你自然不能抢。如今你这般行径,意欲何为啊?”
赵王微躬着身子,低头言道:
“老师错怪学生了!学生哪敢觊觎皇位。只是皇兄受到惊吓,神志不清,急需将养。这为人臣弟的,自当为皇兄分忧。学生也是为了皇兄的身体着想!”
萧甲冷眸冰寒,一双老眸顿时紧眯了起来:
“你真当老夫老糊涂了?你这又是带兵进宫,又是收买大臣,结党营私。不是图谋皇位,是什么?
“刚开始你还真把老夫给糊弄住了,本以为你只是好色,燕王才是狼子野心,没想到你藏得比燕王还深!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
一直愣在一旁的梁皇突然反应过来,他问向萧甲:
“萧老,你之前所言,赵王与皇后暗通款曲,是何意?”
萧甲撇了撇嘴,这家话,非要再说一遍,让众人都知晓吗?
“陛下心中认为是何意,便是何意!”萧甲道。
梁皇顿时急了眼,咬牙切齿道:
“那个贱人,朕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这对奸夫。今日不将你们绳之以法,朕枉为人皇!”
“萧乙,快将这个贼子给朕擒下!”梁皇命令道。
萧乙看了眼萧甲的脸色,见萧甲面无表情,他犹豫了一会儿,终是走到赵王跟前,沉声道:
“得罪了,赵王殿下!”
赵王咧嘴一笑,不慌不忙的后退了几步,几排甲士顿时挡在了他的身前。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旋即大笑了起来。
“唉,有些事情,何必要说破呢?老师有句话说的不对,学生从未收买过任何大臣。这些大臣之所以愿意听从与我。老师心中难道一点都不明白?”
“论才干,论智谋,论带兵打仗,我耶律虔哪里比他差?你是我俩共同的少师,你应该最为清楚。你每次授完课,哪一次不是本王最先领悟透彻?”
“我耶律虔唯一不如他的,也不过是出生而已。就因为他是嫡长子,就可以理所当然的继承皇位!凭什么?”
赵王说着,突然狂笑一声,旋即叹了口气,接着道:
“既然话都说透了!那本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没错,我耶律虔,就是要当皇帝!就是要一步一步,一步一步的成为天下的共主!
“而不是像他那样,受着大梁百姓的尊崇,暗地里却做蒙古人的一条狗!蒙古人有什么好怕的?我大梁从东北一路打到中原,何时惧过谁?”
“也就只有他继位之后,我大梁才变得如此畏首畏尾。连个魏国余孽都解决不了。当初,我确实念着兄弟情分,不与他争权。但如今他的作为,却让我不得不争!”
赵王抿了抿嘴,看着萧甲,郑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