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酷我小说>武侠修真>一群人的武林> 第一百零二章 因果报,居宫留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一百零二章 因果报,居宫留(1 / 2)

 苗芸悦见到圣母,又喜又悲,百感交集,双膝跪地,哽咽道:“圣母……悦儿遭人陷害。”圣母皱起眉头,冷冷的目光缓缓向段煦龙瞟去,问苗芸悦道:“有人说,你带他上峰前,已在外面有过私情。悦儿,你从小都好乖,不会说谎话,告诉圣母,这事儿是不是真的?”苗芸悦道:“不是!”圣母道:“你为什么救他,带他来咱别尘峰?只单单因他是龙象辟邪剑的传人,你这才想让我见见的?”苗芸悦道:“是。”圣母厉声道:“龙象辟邪剑和我有什么关系?何必这么做,现在闹得这个地步,瞧你怎么办?”苗芸悦道:“我……我……”圣母道:“大好青春的丫头,你才二十岁,还这么小,你说,你以后日子还怎么过?”苗芸悦几乎从未听圣母对自己如此厉声责问,甚是伤心,流泪抽泣起来。

圣母缓缓向段煦龙逼近,右掌作拈花手势,凝聚气力,忽地举掌过顶,喝道:“你个臭小子。”便要朝段煦龙天灵盖击了下去。

段煦龙并不恐惧,从容说道:“圣母前辈,请慢动手,我有话说。”圣母道:“你辱了我家悦儿的身子,毁了她的清白,任你花言巧语,休想叫我饶你性命。”掌力平推,打得段煦龙直往后飞出,撞到了石墙上。段煦龙滚落在地,口吐鲜血,挣扎爬起,捂住胸口被击处,咳嗽几声,但神情坚毅,无丝毫怯懦之色。圣母沉声道:“娥峰圣母平生最恨的就是狡猾无情、三心二意、贪花好色之徒,你小子亲口说了已有女朋友,却为何去而复返,回寒水阁来伤害我家姑娘?老婆子当真看错了你。”左掌挥出,使动隔空无形之力,狠狠打了段煦龙一记耳光。

段煦龙向旁侧摔出,眼冒金星,天旋地转,闭眼摇头,大声道:“前……前辈,晚辈和苗姑娘一样,是被人陷害的,此事不是我本意。”圣母怫然道:“谁听你这小子胡扯?”段煦龙双膝跪地,赌咒发誓,昂首道:“皇天后土,人神共鉴,我段煦龙若是对恤心宫心存恶意,对苗芸悦姑娘有不轨邪念,才做出这件事来的话,叫我万剑穿心,天雷轰顶,惨死街市,永世不得超生!”这番话语气颇重,誓意浓深,令人忍不住心中受到同情渲染。

圣母哼道:“你誓发得再毒,又能挽回什么了?这事不是你本意,难道还有人逼你不成?”段煦龙道:“前辈如若执意不信,唯有一死而已。您出掌杀我好了。”圣母见他这么一副问心无愧、刚烈正直的神情,微微一凛,俨然是当年的“他”与自己离别时的坚决神色,心中一酸,刚要对其动手,又收了回来。

圣母道:“孩子,起来。”段煦龙不知她是指自己还是苗芸悦,不敢贸然起身。圣母喝道:“我叫你们两个起来,没听见吗?”段煦龙一怔,和苗芸悦一同起身。圣母道:“告诉我,你俩为什么做了这种事。初时我便听见宫中关于你们的一些非言非语,我如何也不信,可刚刚有人来报,说你俩正在寒水阁地牢中情深缠绵,柔情蜜意,于是赶紧率人前来,没想到……你们果真如此?”

段煦龙不禁奇怪:“怎么会这样?为何恤心宫中有我和苗姑娘的绯闻?第一天来访乾殿之时,我已当众说了我有女朋友在之江,何以又勾起这许多是非?”转念一想,“是了,正因苗姑娘那天带我回了别尘峰,恤心宫弟子们素来认为世间男子用情不专,娶一好二也不足为奇,这才会有流言蜚语。只是……只是昨晚我和苗姑娘为什么一起被人下了药,下了毒?这他妈的是什么情况?谁干的好事?”

苗芸悦身为寒水阁主,有统领经验,较了解人心,她此刻眼泪流动,甚是伤心,倒并不是因为非言非语,败乎了自己的女子名节,而是因为同门姐妹之中,竟有人对自己怀猜忌之心,感情破裂,这才是她真正难过之处,但到底自己哪里错了,什么事做的不好,对不起姐妹们,却从何处想到?

圣母亦觉事情复杂,究竟是段、苗二人真的冤枉受罪,有人蓄意害人,还是他俩果然私底结情,放荡风流,不顾恤心宫的廉洁自律?她一向处事不惊,要想不偏袒哪边,解决事情,可有将计就计和诱敌入彀两种计策,假设段、苗是无辜的,将计就计,便是对段、苗进一步惩罚,瞧瞧他俩是招还是不招,或者有人趁机在旁推波助澜、煽风点火。但苗芸悦从小在恤心宫长大,一向是自己最宠爱的孩子,怎能忍心对其施行皮肉之苦?

圣母微微一笑,已作出了心策决定,上前对段、苗柔声道:“悦儿,还有煦龙,老婆子言语重,不要见怪,委屈你俩了。”神情和蔼,轻轻抚摸段煦龙身上的淤青伤口,问道:“孩子,你怎么遍体鳞伤,给谁打的?”

段煦龙万没料到圣母态度说变就变,当真心神一触,受宠若惊,说道:“前辈,晚辈终究玷污了苗姑娘,是有罪之人,不配受您慰问。”圣母微笑道:“你这小子太坏,喜欢我家悦儿直说好了,何必使这等手段?当年清朝古代之时,尚有人三妻四妾,此等小事有什么大不了的?悦儿是个好女孩,你要她做小老婆便是,我允许的。”段煦龙一惊,忙道:“不,不,晚辈断然不从,我此生只爱曲叶琦一人,要我再和别的女孩子好,绝不可能……”圣母目光一动,打断了他,转话题道:“你的龙象辟邪使得很好,再这样下去一定有所成就。”

段煦龙心想:“三天前在灵风阁桃林旷地那里,明明伤不到圣母半分,她为什么说我的龙象辟邪剑使得很好?”一愣之下,立即醒悟:“哦,她说的是反话!蕴藏暗意。圣母偏向我和苗姑娘这边,要尝试着引出陷害我们的人。”登时心头一阵感动,向圣母微微点头。同时斜睨了她身后人群一眼,对陷害之人颇有敌意。

苗芸悦从小在恤心宫的庇护下长大,与圣母之间的关系当真熟得不能再熟,胜过其它所有阁部姐妹,适才圣母态度转变之时,已然知晓了她心中计策,内心一阵温暖,当下情绪一宽,准备和段煦龙一起配合。

圣母道:“煦龙,你实说好了,喜不喜欢我家悦儿?”段煦龙心想:“为了顺应前辈的计策,只有说假话了。”谎道:“我……我喜欢苗芸悦姑娘,和我的那个她一样,都是我最爱的人。”圣母转头问苗芸悦道:“悦儿,你喜欢段煦龙吗?”苗芸悦脸一红,轻轻地道:“我喜欢他。”圣母道:“喜欢便好,我同意了,就让你俩在恤心宫结婚好了。”段煦龙和苗芸悦明知这是假事,但听见此话,还是不禁心中起跳,附和道:“多……多谢圣母。”

圣母叹了口气,说道:“早在我师祖那一辈,恤心宫就有收女不收男的规矩,想不到如今却要在我手中破例了……煦龙,你既然要和悦儿结婚,必须从此拜入恤心宫门下,成为我派弟子方可。”段煦龙心下佩服:“这戏演得真像。她是武林前辈,拜一拜是应该的。”当即单膝跪地,拱手道:“段煦龙自现在开始,拜属别尘峰恤心宫门下,从此视娥峰圣母为掌门,忠心不二,光耀门户。”圣母似乎颇为满意,笑道:“好的,你起来吧。”段煦龙道:“是。”站起了身来。圣母抚摸着段煦龙的头,温言道:“好孩子,你即刻拜我为师。”段煦龙依言拜了几拜,口中称呼圣母为“师父”。

圣母道:“只是按辈分来算,你最多算是第三代弟子,本不适拜我为师,但我有个好办法。”段、苗齐问:“什么好办法?”圣母笑道:“明日上午,我宣布宫令,退位让贤,将恤心宫主一位,让给寒水阁主苗芸悦。如此一来,我位处宫主之下,拜师之事,于我于你,都名正言顺了。你身为恤心宫的丈夫,何乐而不为?”语气十分坚决,显得异常逼真。不光段、苗听见吓了一跳,圣母身后的四五十人,也都惊呼出声。

便在此时,人群之中,匆匆闪出一名四十来岁的金衣女子,她大声道:“圣母,不可!苗芸悦与派外男人私通,不知廉耻,且年纪轻轻,经验浅薄,焉能担当大任?您长命百岁,宫主一位无须着急。”众人循向一瞧,原来是九阁六部统领之一的金燕阁阁主,刘莕。全场心觉奇怪,对金燕、寒水两阁议论纷纷起来。

圣母疑惑道:“莕儿?”

刘莕道:“圣母,您可三思啊。”此刻地牢中还有其他金燕阁的弟子,她们身为刘莕的属下阁徒,对其忠心不二,也都跟着阁主一起向圣母禀道:“圣母三思。”

段煦龙听到刘莕的声音,迷糊想起:“昨天归绥赌场时,我被一群痞子暴打倒地,晕过去前,好像听过此女的声音,似是在说什么‘这个男的有用,带回去’一类的话。”

圣母道:“莕儿,你倒说说看,有何不妥之处?”苗芸悦在一旁轻轻地道:“莕姨……”刘莕环顾周边,见所有人的眼睛都注视在自己身上,但她殊无愧疚之色,说道:“论经验,论才能,论武功,九阁六部近万人数的同门姐妹,莕儿敢说,胜过芸悦的,实在大有人在。她不及圣母您的英明神武,如若给她担当大任,能架住整个恤心宫吗?咱们是天下武林第一宫教,便连曹武怜世的联贤魔教也要惧怕三分,此等威望,乃是在圣母您的统领之下,绝不可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妮子在手中败坏了呀。”

段煦龙寻思:“这位女侠反应这么大?还有她表面上是希望圣母前辈长命长寿,但口气中似乎对恤心宫主之宝座十分渴求,绝非做事容易善罢之人。我和苗姑娘这件事,是否与她有关?”

圣母凝视着刘莕,良久不语,隔了一会儿,缓缓地道:“十八年前,黟山七贼蛮横霸道,不知害了多少人命,抢了老百姓多少钱财。莕儿那时刚好在皖境一带游历,一个人杀了黟山七贼,那番大战着实辛苦,背后的刀伤,至今犹在,是不是?”刘莕傲然道:“是。”圣母道:“金燕阁上代阁主是你的师父,我记得她在世之时,你深得真传,她逝世之后,你统领全阁,引导有方,对于全宫,也战绩辉煌。曾与豫州少林寺大师作对的金枪客项摩治,大闹南中的白披风魔唐灭诗等坏蛋,亦是死在你的手下,对不对?”刘莕傲然道:“对啊,圣母,都是我的手笔。”

圣母点了点头,说道:“你武功高强,为武林除过害,乃是大大的功德,我也曾多次表扬过你是个好孩子。但你要明白,真正有德的习武之士,不光对外要惩恶,对内,也要和同门之间坦诚相爱,不可恶意害人。”她对宫内的每个人都了解透彻,不必多猜,就轻易知道正是刘莕下药下毒,令段、苗情伦,目的只是要让苗芸悦出丑,把她拉下台,从此在宫中抬不起头来,恢复自己的功绩威严,将来成为恤心宫的正统继承人。

圣母道:“悦儿和段煦龙毫无私情,你一意乱想,继而使这等手段,既荒谬,又鲁莽。还害了芸悦,你知道吗?同门姐妹,怎可下此毒手?”

刘莕摇头道:“我并未乱想,您听我说。他俩若非如胶似漆,暗送秋波,私下结情,为何这男人天天呆在寒水阁里的那段时间内,悄无动静,神神秘秘的?如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为何这男人走了之后,芸悦这两天整是茶饭不思,总一个人望着天空呆呆出神?为何我曾去芸悦房间作客,她和我聊天说话时,一直守在池板床上寸步不离?为何前日访乾殿开会之时,芸悦提及这男人的名字后,脸微微一红,偷偷低下了头去?”她每说一句为何怎么怎么,在场人们都不禁纷纷向苗芸悦看去。

刘莕又冷冷地道:“芸悦以前是个多么守身如玉,冷漠如冰,贞节自爱的好女子,可二十岁的年华都过来了,如今却竟在短短一周左右之内,心中千万缕情丝全然系在这男人的身上,怎么也忘不掉了。此事定然奇怪,若没做苟且之事,她为什么会喜欢上这姓段男子,对其念念不忘?”最后一句话,语气极为强烈,颇有对苗芸悦责问之意。

段煦龙大是惊讶,望向苗芸悦,只见她满脸通红,神情害羞已极,低下头去,一句话也不反驳,并且毫不敢与自己对视,更是诧然:“这位女侠所言,难道是真的?苗姑娘果然对我暗生情意?这……这……”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