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夕阳斜下的两道身影,并肩而走,觉得有些滑稽,那肥胖道士可谓是圆润不已,虽说白白俊俊,但宛如圆球,像个财神爷。
而一旁的白衣少年,更像是那富贵人家的子弟,两人走在一起,着实有些不搭。
“这人间还是不错的,来此走一遭看惯了山水,多看看人情也不错。仙人自封情,不为其束缚,但却有人反其道而行之,又走上了大道,也就是说明,这条路可以走通的。”
愚智仿佛在闲谈,在说李浩然的琐事,其实作为掌命,早已见惯人间,天地之大,条条大路都可以走的通,只是有些路没人走,需要先驱者开辟,李浩然便是其中一人,而那打出人间一片天是魔祖,也是一方伟人。
“大道无数,旁门左道也是道。”
愚智听后笑笑不语,确实比起曾经,现在的他更有所通透,毕竟是死过一次的人,再怎么也会长大些了。
问仙求长生不死,那死为何物?是地狱黄泉,还是漆黑幽冥,那是怎样的风采?又有谁知道呢?这轮回是何物?说得出个影,却说不出个形来。
别看仙帝手掌一方星界,未知的事情还很多,便是圣人也罢,要学的还有很多,人间冷暖,便是反映着世间种种。
回到了西院小房,四人气氛有些不对劲,愚智看着李浩然身后的两位美人,说是人间绝色一点不为过,便是天上仙女,都难能一见,在看看他,没事身后跟着两汉子,一口一个师傅,相较于对比,愚智一下子就垮下来了。
“咳咳,该说正事儿了。无关紧要的人就别待在这儿了,以免大因果缠身,最终落得个不得好死!”
愚智想做出高人风范,可是这模样,着实有些可笑。
唐欣然在一旁哼了一声,不以为然,再怎么她也照顾你愚智很久,连说话都不会客气一些吗?
愚智本无惧魄,本想出声哆嗦几句,但看着李浩然的神情,而后又收回了这个想法,无奈摇摇头道:“一切都在天命中。走不走得出这个圈,便靠自己了。”
闲话不多说,愚智手中摊出一个菱形状的小晶体,虽说黯淡无光,但李浩然洛秋灵一见,顿时觉得有些骇人,这人还真是不怕死,竟然是他本命魂魄之晶!
魂魄之晶,以大能手段封印自身而形成,多半是保命一用,只要阎王爷不来到你身旁,便是只有一块本命魂晶,也可以回复,可惜缺陷也太多,修为还是天资什么的,都会极大下降,但是比起死来,这些不算什么。
活的越老,看的事儿便越多,就越怕死!特别是那些身居高位的人,口中一字一言的道:“人老了,活不久了。便是这鬼门关,我等也惧,等到哪天灾难降临,望慷慨赴死,求个好名分,流传古今也好。”
用李浩然的话来说,便是虚伪,越是挂在口中的人,便越怕死,道貌岸然之辈,大抵是这样,只有一张嘴长好了。
到头来说,死的都是一腔热血的年轻人,那幕薄垂柳的家伙,呵呵…其个性不在多说了。
“我将那“吞贼”留在了炎黄,正在监视着东方的一举一动,天剑宗不是好东西,要是最先动手的,肯定是他们。”
愚智这样说道,而后拿起一杆毛笔,写了两个字“阵宗”。
李浩然双眼凝视于此,阵宗,这个宗门名字可谓是熟悉得很!当年第一次去西方时候,便是走的这一遭,那宗主陆道子暗中下以毒手,差点害死那贵框,这样磕磕碰碰的到了那地西方地儿,有些惊险,差点身死其中。
愚智一边拿着比,一边勾画,在一旁写了个“天”字,代表着谁,不用多说。
又在一旁写了个“源”字,李浩然明了,三者为一体,源氏家族高层与天魔门关系匪浅,不得不防!与虎谋皮,而且两者都是吃人老虎,可谓是强强联手,一方在明,一方在暗。
愚智哈哈一笑,抛出一枚铜钱,在天上一转,落在地上,是正面。
李欣然不解道:“什么意思?我怎么有些不懂。”
“小孩子家家的,看什么?赶紧回去,不是我说,你在这儿真是浪费时间!”
李欣然扭过头,不以为然。
李浩然没有说话,愚智无奈一叹。
拿起铜钱,再见正反两面,都是“正”面。而后会心一笑道:“有些时候,天注定,人为不可改变,说的就是如此。反正都得认了,不如就这样过了,一切自然即可。”
李浩然嘴角歪在一边,眯着眼盯着愚智,果然不愧是天机祖师,这晃人的功夫真是厉害!可谓一绝,说话说一半,神神秘秘的,简直让人抓狂!
愚智眼见不妙,立刻改口道:“找我吞贼魄去,我那徒儿一定知道在哪,便是连我都看不清我自己。真是离谱!这家伙啥没学好的,这隐匿功夫倒是不弱,真不愧为“惧”魄。”
“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