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尊奇了怪,这愚七竟叫李浩然为“前辈”,话说一个人仙小子,怎受得了这种称呼,也不怕折了寿?或是心比天高,似要一览群山匍匐于脚下不成?
一时间两两无语,却说那眼瞎老人背着古魔天而来,恳求这新尊出手,治疗他儿。却没想到,愚七反问道:“他想杀我。我便还手了,如今整成这副模样,怪得了谁?咎由自取罢了。”
故而鬼尊说的不错,古魔天与他确实没太大关系,原来是这位“新尊”出手,却说老人家异常诚恳,说这古魔天一时间鬼迷心窍,不小心惹怒前辈,又说是他肚子一枚,若是死了,他这一生再无望可言。
待老人家说完话,愚七似理解般的点点头,而后指着那九山方向道:“在九山之中,每二十年一次祭奠,每次都要我村送入少女婴儿,那谁为她们求情?你来过,还是说你曾做过什么?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主,难道没点数?”
撂下这句话后,愚七也觉得舒适不少,一指点着那古魔天脑袋上,瞬间那股死气消散,整个人的神志回归。这样做的用意,只因待会儿还有些作用,他古魔天今儿,是板上钉钉的死在这儿了。
待恢复了神志,古魔天一眼便见到那古朴的木屋,似抓住了救命稻草,放声猛喊一声:“大人救我!”
这时间,所有人目光朝着那道小幽径看去,不时间闻道一阵脚步,缓缓朝着他们走来,鬼尊眉宇一皱,终还是来了,但现在若来了个愚七坐镇,此地妖魔该是不足为据。
待穿过一道弯路,出现了一位七尺男儿,穿着白衣裳,手持一把利剑,在对面与彼此相望。一身上下气息聚而不放,脚步轻盈如风,似与天地共一。
看到这一幕的古魔天傻眼了,他万万想不到,这李浩然居然还活着,而且比起以往来说,此少年气息,似乎更加恐怖了些,因为他再也琢磨不到少年气息行踪。
那幽九魔去了哪?古魔天一时间心底碎裂,难道还能被李浩然这小子反杀不成!那可是上古年间的人物,怎会如此简单消亡?
“好像有人再叫我耶。”
少年身后闪烁出一道黑影,浑身散发着漆黑的气息,无人看透他的本质,走出来左瞧右晃的,终于看见奄奄一息的古魔天,随即问道:“是你小子叫我来的?”
古魔天一阵无语,随即见着李浩然拿着他所给予的供奉,那些丹药仙草,一时间失了神,哪能不知这两人早已同流合污,他是弃子,已经被抛弃了,心中绝望愤恨不已,紧紧咬着牙,鲜血嘀嗒肆意洒落而出,人之情到了一定境界时,也可化作力量,从那身躯中压榨出来的最后一丝蛮力。
一袭硬拳而至,鬼尊眉宇一皱,却未曾出手,因为有少年先动,一掌而下,稳稳接住了他最后一气攻势,瞬间化作虚无,整个人狼狈不堪。
放下手段,倒在一旁的古魔天双眼失神,再无一丝曙光。
再不管那古天仙,只有一位老人家佩着坐镇,好让他一路,不在那么孤单。
“所以说,这是个怎么回事?”
鬼尊这样问道,这李浩然什么情况,不是说被打的个半死,抓在这里面来了吗?结果这活蹦乱跳的,比起以往来说,怕已经抵达地仙境界,简直如坐火箭一般飞升!
有关于这黑影与李浩然的关系,以及愚七这新尊,都有太多未知事,他头大的话。且说那掌教之前更发号施令,说是齿轮即将转动,静待风雨来,他一个鬼府界主,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愚七兄,看来恢复的不错。”
李浩然抱拳,这样慰问道。曾经沧海难为水,他依旧不愿放下,一身情意溶于笔尖上,至今终拾起这该有的东西。
“嗯!这还得多谢前辈了。倘若没有你,说不定我还在那村内,眼睁睁看着佳人陨,而毫无还手之力。心碎止步于此,关于那位的交易,成了大半,现在该最后一步。”
这愚七一言,弄得鬼尊傻乎乎的,说的都是啥跟啥?他一个字个听不懂,但是没关系,就连李浩然都有些懵逼,说好这愚七乃是破局之人,他破什么局去?而后看了看身后那道黑影,却发现两者正对视相望…
“唉,还不知道这位道友从哪来的?既然没你的事,赶紧离去吧,咱们神仙打架,免得凡人遭殃。”
李浩然这样指着那鬼尊说道,后者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脑袋,随即问道:“你说我是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