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所骑的两匹青骥大概是被两头獬豸所惊吓,赵楠烛不由哑然失笑,对皋陶道:“你这两头跟麒麟长得有些像的大家伙獬豸,看来跟我和扶仑两人还比较投缘,不过看起来有点凶喔,把我们骑的两匹马都给吓得掉头就往回跑,好不容易才给拴在树上,这才过来看看,原来是阁下几人带着两头獬豸出行,呵呵,倒是有缘!”
“是嘛,那还真想不到。两位兄台见过麒麟?”皋陶显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旋即想想倒也觉不奇怪了。赵楠烛点点头道:“是的,麒麟,我们也是之前因缘得见。”
“我这两头獬豸也是家父机缘巧合下在一山中所获,一雄一雌,后为我自小豢养,虽说是兽类,长得不是太俊,但很听得懂人言,灵性非凡。它们能辨是非曲直,亦能判善恶忠奸,勇猛而公正,是我很好的帮手。”皋陶拍了拍两头獬豸,两头獬豸很温驯地依偎在了主人身边。
赵楠烛和扶仑知道其言属实,历史上皋陶担任“理官”,掌管刑法,以正直名动天下,而衷心跟随他的獬豸也功不可没。“听说獬豸一旦见人争斗发现奸恶之人,就会发起凶来,用独角触倒无理的一方,甚至一角触死罪恶极大的人,令违法者不寒而栗,敢情却有其事?”
皋陶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今日正是这附近斗子墟落发生了一起较大的纠纷,我便带着几个手下和两头獬豸过来解决,事情还处理得比较顺利。如今在凫更境内,只要是见到獬豸的出现,百姓莫不有敬畏之心,违法之事也渐渐少了许多。”
闻言,扶仑也开口道:“我和南烛一路过来,见治内清正有道,百姓守法乐业,莫不钦敬阁下的英明!”“扶兄谬赞,不过份内之事耳!”皋陶谦道,随机又言道:“那就请两位随我前去咎繇城做客如何?”
扶仑忙道:“恭敬不如从命。皋兄稍待,我俩的两匹马儿还拴在这附近,这就去牵了来!”说毕留赵楠烛在此,一个人转身就旋即消失在转弯处,回去见到两匹青骥依旧在原处,一看是主人回来,立刻嘶鸣起来。扶仑解除结界,一手牵着一匹马往前走,可两匹马还是迟疑着不肯,扶仑反倒不恼,温和地对两匹青骥道:“你俩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又没干坏事,干嘛那么怕,不过两头獬豸而已!”一边很轻松地拍了拍两匹马屁股。
好说歹说两匹马终于肯上前,不过走得比较慢,花了点时间才走到赵楠烛和皋陶等人跟前,当看到两头獬豸立在那里,就躲在他和扶仑身后,有些怯怯地样子,赵楠烛不禁觉得好笑,对皋陶道:“你看我们这两匹马也颇通人性,不过见了你那两头獬豸,就成这副孬样了,当真是吓得!”皋陶也哈哈大笑起来:“不打紧,让他们多相处会儿就好了,这一回生二回熟嘛。”
两头獬豸也看到两匹青骥,明亮有神的眼睛中发出一缕光芒,“吼吼”了两声,虽然听不懂,姑且理解为是释放友好的信号。两匹青骥也许是收到了讯息,便也变得不再那么害怕起来。赵楠烛和扶仑便随着皋陶一行往前行走,来到两坡之间的一个渡口,那里停着艘船,有大有小,船夫见是皋陶来了,都十分恭敬地打招呼。
“听皋兄说过了这河到咎繇城还有二十公里左右,那到达时岂不天都要黑尽了?”赵楠烛看着到处泛着浮冰的河面,有些皱眉地说道。皋陶点点头道:“是的,赶是肯定能赶回去,过了河有条大道直往咎繇城,不难走。”
赵楠烛和扶仑相互对视了一下,心意一通,决定稍微缩短点时间,于是赵楠烛对皋陶一行道:“在下有个法子,不用坐船便可立马过得河去。”迎着皋陶等人诧异的目光,赵楠烛和扶仑瞬间便做法将皋陶七人、两匹青骥、两头獬豸给一起渡到了对岸,皋陶等还没反应过来就脚下踩到地面,动作来得太快,他们都是花了一小会儿喘了口气。几百来丈宽的大河就被这么眨眼间给渡过去了,一是赵楠烛两人小小地展示下法力,无形中给对方施加一点力量,让对方知道来者名副其实绝非等闲,二是继续表示友善,与对方多加交流,进一步达成结盟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