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仑道:“我们当初从苍梧王城出发,前往漓水之前就说起过月圆之夜,当然,这还牵扯到暄翮的外祖虹龙化身青衣老叟之事。那时,我们都还不认识大虾的呢。”
突然像是想起什么的赵楠烛突然道:“我怎么就想到了,暄翮的外祖虹龙是与舜帝与娥皇所生,算起来,暄翮的辈分要比我们不知高出多少多少辈。”
听到这里,莫暄翮直笑:“那好啊,你们三人就叫我前辈,或者前前辈好了。”
董嗣钦忙道:“那不行,暄翮永远跟我们一个辈的。龙至少有上千年的寿命,你的外祖都活了两千年了,何况,人的寿命远远不能跟龙比,这个没有可比性。”
此时,莫暄翮叹了口气:“每次见到舜帝和娥皇,明明知道他们是我的曾外祖和曾外母,但却永无法相认,而且还要称舜帝为都君当做兄长,娥皇当做嫂子,那种心情,不知该怎么描述。不过呢,久而久之,早已习惯,也就没什么了。”
赵楠烛沉了沉声,道:“好了,大家不要提这么沉重的话题了,还是说回到正题得好,过会儿呼大哥还要带咱们到祭祀台的废墟处现场查看呢。赶紧抓时间讨论吧。”
只听扶仑缓缓道:“镜者,鉴也,可察形,可考行,尤其是古铜镜,从最初鉴形照影的监,到青铜镜的出现被部落当作祭祀的礼器而盛行,因其具有传说中的神秘力量,占卜之说是广为传之的。很多的铜镜工艺考究、形态美观,且图纹华丽,有丰富的铭文,流传着各种各样的关于铜镜的故事。一般说来,镜子属阴,可以找出很多普通人难以看到的存在。时间万般镜像,说铜镜与另一个世界连通,我相信是有这个可能。”
莫暄翮却插口道:“你们说,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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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照镜子或者说照水面的时候,都要想着我们身处的世界之外,在镜子中还有一个神秘世界,会不会瘆的慌。”
却见赵楠烛笑笑,道:“暄翮你的脑瓜子里装的东西一向都很丰富,不过平常人要是每次照镜子都去想东向西,那不疯掉才怪。何况,我们男人一般都不怎么照镜子,就你们女孩子才爱照镜子,什么女为悦己者容,当然爱对镜装扮自己。”
董嗣钦皱了皱眉:“你们尽爱说些跑题的话,言归正传吧。”
见董嗣钦一本正经的模样,赵楠烛愈发是笑着拍了拍他,道:“可没跑题。刚才扶仑的话是在讲铜镜的渊源,虽然不知道铜镜具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但据推断,应该是尧帝或者往前一点的时期差不离。因为制作不易,最初的铜镜到商周时期大都是作礼器的。铜镜一般都是圆形或者方形的,背后铸有铭文并图案,正如呼吱旱所说,那样巨大的一面铜镜,是用以放在祭祀台的中央最上方,作占卜之用。他的叙述最关键的一点,是铜镜的神秘力量要与月圆之夜,尤其是八月十五月圆夜这个时间点相结合,才能够通过月光射到镜面上再投影到地面,形成虚空的圆柱,产生那样的异象,由此可能进入到另一个神秘世界里,而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莫暄翮点点头:“南烛哥哥说得很对,必须要是祭祀铜镜、圆月之夜与虚空圆柱三者的结合,才能产生异象,然后通过进入到异象里面而消失。刚讲了铜镜,现在就接着我最初提的月圆之夜。自古以来,也就有各种似是而非的关于月圆之夜的部落传说、民间传说,真真假假,不一而足。一年十二个月,每个月的十五都是月圆之夜,但终归是八月十五的月圆之夜能够牵引的神秘力量最大。尤其有一点,有一点……”
没想到的是,正聚精会神倾听的赵楠烛、扶仑和董嗣钦见莫暄翮说到这里就打住了,一直在那里喃喃自语,像是着了魔一般。
见莫暄翮的样子,董嗣钦忙用他有力的大手猛在她眼前挥了又挥,一会儿,莫暄翮眨了眨眼,正色道:“好了,我并没有入魔好不好,只是脑子突然灵光一闪,居然就想到了,你们说,在传说中,月圆之夜,与哪种野兽的关联最大?”
“狼!”除了扶仑比较淡定,赵楠烛和董嗣钦几乎是一齐脱口就出。
只见赵楠烛一拍大腿,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看来,还是暄翮聪明。”
说着,几人都笑了。
莫暄翮却无奈地“嘶”了一声,道:“此处往东离昆仑山西麓也就三四百公里,往西过天山必然还会有很多大山。我的一种推测是,根据呼吱旱的说法,石工族的每任祭司必须是经过严格挑选、无论从德行还人品来说都是没有问题的族人来担当,并要具备上任祭司传下来的法力。如果这个条件是成立的,那从消失的这任祭司本身而言,应该想不出什么理由要在八月十五月圆之夜打昏祭祀台四周看守的族丁而执意要进到异象之中消失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