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白驾驶着四黑鬃马车进入五都峰后,立即提高马车速度,但并不提速太多,只是让樊稠追上来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罢了。
待见樊稠追进来后,便从自己的坐骑的马袋中拿出数罐桐油,砸于地上,再点燃火折子,将之抛向满是桐油的草地,只听轰然一声,顿时在四黑鬃马车与小池骑兵队中间就燃起了一道火墙来。
四黑鬃马车的忽然稍稍加速,在樊稠看来不过是那些跑得精疲力竭的马匹,回光返照罢了,秦小白点燃的这一堆不大不小的火焰,根本阻挡不了他的骑兵队多久,在他眼里更只是秦小白绵软无力的临死反扑罢了。
丝毫不在意,甚至还大喜不已,这样就说明,秦小白真的已经没招了,他就要追上去了,手刃仇敌,夺得美人归了,不管骑兵队的疲乏,更加急切的催促他们前行。
不过樊稠却不知道,秦小白从来都不会做无用之功,他早已与秦燕,秦魏约定,以五都峰中燃火为号,开始进行伏击行动。
火堆燃起后不久,五都峰中忽然一声声钟声敲响,声音不大不小,但却能让整座五都峰都听到此钟声。
“谁一大清早的就丧钟,真晦气。”听到这钟声,小池县城的骑兵们露出更加惶惶不安的摸样来,他们感觉自己走进了敌人的埋伏圈一样。
樊稠也心中隐隐觉得不安起来,但秦小白就在眼前,他是绝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放弃的,为了稳定军心,于是大喊道:“大家不要怕,这是那秦小白故弄玄虚而已,没有任何埋伏。”
小池镇骑兵们想也是,这钟声不响不亮的,就是在这山谷中回荡的幽幽感,有些渗人而已,的确像是故布疑阵,想吓退他们罢了,顿时军心安然。
然而樊稠话音刚落,忽然数十根碗口粗细的圆木,从山峰之上滚滚而下,直冲小池骑兵队……
幸好士兵们早生警惕,再加上樊稠及时指挥,并未造成兵马伤亡,但那滚木却略微阻断了他们的归路,这让小池镇骑兵们更加人心不安。
“大家不要怕,区区一点木柴根本伤不了我们,也阻断不了归路,大家随我继续追击秦小白,斩其首级者重重有赏。”哪怕樊稠现在被怒火、欲望、仇恨、冲昏了头脑,也知道不能让军心散了,不然队伍就不好带了。
听闻主帅此话,小池镇骑兵们想想,也都以然,才区区碗口大小的木头,就想伤到他们全身重甲的铁骑,太异想天开了吧,而这点木头轻易的就能搬开,归路也不会因此而阻断,顿时军心安然。
然而樊稠话语刚落,山峰之上顿时响起滚滚轰鸣之声,无数落石夹杂泥土飞奔而下,直挺挺的砸向小池镇骑兵队……
幸好有上次滚木,给樊稠打了个预防针,这次他很快的就反应过来,将小池镇骑兵们都从落石之下拉了出来,不过落石虽未砸中,却是免不了溅了一身随落石而下的泥土,弄得镇骑兵队们个个都蓬头垢面,狼狈不堪。
这次依然没有人员伤亡,不过与落石夹杂而下的泥土,填充在木架上的空隙中,再加上随后而来的落石狠狠的击打在上面,将之固定打实,顿时形成了一堵结实的土墙来,彻底阻断了小池镇骑兵的归路,小池镇骑们顿时惶惶不安起来。
“大家不要怕,秦小白搞这一套,完全是因为他没有兵力,四路大军被我们追杀数十里,早已精疲力竭,就算秦小白后来堆人的方法,勉强击败了胡赤儿的五百镇步兵,如今也再无任何战力了。”
“而其山贼指挥部队,先被张绣所败,又被我们大破,现在更是无任何战力,无须担心,最后秦小白的本部兵马只有两百,其中一百被我们随同那山贼指挥部队的残兵一起破掉了破,另外一百长途奔袭一夜时间,兵甲磨损体力消耗得比我们还多,而我们的兵力却是其的三倍,你们可有惧意”
人到绝境处,据说智力也会有所提高,至少樊稠是增加了不少口才,立即到处两军形势,来稳定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