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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五鬼推磨(1 / 2)

 成年礼后的牟食之,在姆祖和姆叔的培养下,开启了强化训练。白天要跟随姆叔们学习狩猎,夜晚要跟随姆祖学习巫术提升巫力,偶尔出去抓抓巫兽。

巫术,上达天听,使风雨雷电,中通妖鬼,用牛鬼蛇神,下识万民,唤禽兽虫豸。

这段时间的强化训练,尤其是牟食之气力和巫印,气力之大,几个姆叔也未必是对手,巫兽之多,令人眼花缭乱。主要是“御兽决”真的很给力,虽然每样巫兽只能驾驭一到两只,但是兽的种类太多了。

牟食之目前顶多是个井覡,加上身有巨力,勉强能跟邻覡过招,加上较多的巫兽,能在朋覡手里不死,距离覡师,大覡就像巨人眼里的蓍草蚁一样,不值一提。

是日,牟食之第一次跟着姆叔们出山狩猎,做足了准备,两条巫犬开道,一头小巫狐探路,两头巫狼在前,两头巫豺在后,两头巫熊侍奉左右,后面还跟着一群罴、羆、牛等巫兽,这时的牟食之怀里抱着小虎,像极了个单坐中军帐的将军。

这段时间里,姆祖对牟食之能够御兽保持着沉默,族人们也只当牟食之的手段是猛犸王的回馈,只要村子强了,族人们就能吃得饱,这比什么都来的实在。

牟食之在姆祖的眼里,永远都是牟家洞的孩子,姆祖在默默的帮着牟食之,包括血食,包括手印,包括驾驭,包括巫兽。

由于牟食之的成年,巫兽群的加入,牟家洞的狩猎队伍壮大了很多,姆叔制订了更为庞大的狩猎计划,伏击犀群。

南蛮的犀牛,近年来,受到蚩尤大巫的牛图腾部落庇护,犀牛群日渐壮大。一个小的犀牛群至少都有几十只犀牛,据说蚩尤大巫牛部落的战兽,都是最爆裂的巨犀牛。

伏击地点,定在了南山坳,姆叔领着来狼姆叔和来虎姆叔,探查了七天,附近的犀牛群每到产仔都会来南山坳。

南山坳,背靠南山,南山垂直而陡峭,兽类很难攀爬,不过南山坳向南,很是向阳,山前有水,适合动物族群繁衍生息。南山坳的东面是一片荆棘林,高约两丈,地阔数十里的荆棘林,人兽不能穿越,南山坳的西面,是一片沼泽地。

只要在南山坳里挖好陷阱,等犀牛群进入陷阱区后,在山坳南口堆满柴禾,燃起大火,犀牛群就是瓮中之鳖,唾手可得。之所以以前没有捕猎,是因为,从火堆里冲出来的犀牛王见人就撞,姆叔们承担不起伤亡。现在有了牟食之,巫兽群的加入,伤亡会小很多,牟家洞目前,最需要的就是慢慢的休养生息。

犀牛全身都是宝,顶上的犀角和犀牛脚可以入药,治疗很多疾病,犀牛皮可以制作军士的盔甲,皮靴,配合巫纹还可以巫覡的战衣,犀牛的尾巴可以制作御兽的皮鞭。

来到南山坳,姆叔们做好了分工。挖陷阱,布置陷坑,清理痕迹。牟食之也按照姆叔的安排,在山坳南口布置了起来,准备着最后收拾犀牛王的手段。

接近正午,南山坳的陷阱布设完成,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所有族人撤离后,没过多久,就见四十几头犀牛在一头犀牛王的带领下,慢悠悠的进了南山坳。

犀牛群里,有三头小犀牛,身高不足丈,其余几十头犀牛,全是身高丈多,体长两丈有余。最大的犀牛王,身高近两丈,很是魁梧,走一步,环顾四周,谨慎异常。

姆叔们和牟食之躲好身影,不敢露头,甚至姆叔们都屏住呼吸,生怕吓跑了谨慎的犀牛群。

伏击圈内,犀牛王站在高处,环视远方;一群犀牛趴在岸边晒着太阳,二十几头犀牛错落的围成一个不规则的环形,保护着在河里产仔的母犀牛,小犀牛们一会儿吃草,一会儿喝水,玩的不亦乐乎。

母犀牛完成了产仔,牟食之凭着超强的嗅觉,从空气中辨别出了刚出生小犀牛的怪味,轻轻的给身旁的姆叔示意。

“嘘……咦……嘘”

姆叔打了个进攻的口号,只见南山上,滚石,木头呼啸而下。山坳南口,牟食之几人也堆起一道火墙,犀牛们慌乱了起来,四处奔跑。陷阱里、陷坑里、沼泽里,都有犀牛掉落。

说时迟,那时快,犀牛王冲着火墙冲了过去,其余未掉落的犀牛也有样学样,站在火墙后面的牟食之,指挥着豺、狼、熊、羆等巫兽,对着冲出火墙的犀牛王冲了上去。

时间不久,狩猎结束了,一阵阴风吹过,众人打了个寒颤,按理说,玄冥冬日走,句芒春日来,万物复苏,风和日丽,阴风来的好没由头。

姆叔们,清点尸体才发现,明明四十几头犀牛,把陷阱里的掉落的死犀牛,陷坑里掉落的活犀牛,火墙附近的犀牛,全部数了一下,扣除只有两头掉进了沼泽里,只有不到四十头,一下子不见了五六头头,其中小犀牛不见了两头,只剩下了一头。牟食之本来打算活捉这三个小犀牛,然后用“御兽决”控制后,交给姆姊们圈养起来。

姆叔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牟食之仔细用巫力灌注双眼,观看了四周,没有看到有大妖痕迹,一时间也不知所措。

“今年,南山这边,这种事太多了。”一个姆叔说到。

“对对对,上次也是,明明三头驼羊,到了最后,就剩下一头了。”

“还有上次,一对熊,平白无故少了一只。”

……

姆叔们,你一言,我一语,慢条斯文的讨论着。

貌似不是第一次了,牟食之想到,就在这时,放哨探路的小狐传来一道讯息。

牟食之仗着体魄,气力,巫力的增长,艺高人胆大,给姆叔打了声招呼,然后顺着小狐的信息追了过去。

到了事发地,只见小狐站在一个巨大石头旁,一会儿“呜呜呜”的叫着,一会儿“嘤嘤嘤”似小孩的叫着。

那是一块圆形巨石,几丈方圆,足有几十万斤。整个石头成黑褐色,岁月打磨了石头的棱角,整个石头给人一种压抑,厚重的观感。

石头下,一圈一圈的印子,地上散落着一些石渣,石粉和石末。

不远处,一堆未燃尽的骨香灰,风吹过,还刮起一丝丝的小火星,几块小树枝零星的散落在大石头周围,几个小石子星罗棋布的丢在不远的地方。

牟食之闻着空气中混杂的味道,仔细的辨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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