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宏见到来人,不由得一愣,暗道:这女的要是能生出这么大的儿子,老子便把这凳子吞了。
不过来都来了,参观参观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孙宏微微一笑,说道:“老板娘,你好。”
女子从未听过老板娘这样的称呼,不由得噗嗤一笑,娇笑道:“郎君这等称呼倒是第一次听闻。”
孙宏随手从怀中摸出一锭金子:“是吗?家乡那边的称呼罢了,你们这有什么好酒好菜,可能给我介绍一下?”
老板娘一见金子,眼睛就有些绿了,连忙殷勤的将孙宏引入了雅间,除了介绍酒菜之外,还不断安利各种酒馆中的衍生服务。
孙宏越听越是佩服,这古代酒馆的服务那可真是相当周全。
酒菜住宿这种基础功能那也还罢了,更有乐队弹唱,歌舞助兴等各种服务。
孙宏第一次来,倒是觉得颇为新鲜,反正兜里有钱,见识一下古代人文骚客喜闻乐见的娱乐活动,倒也颇为雅致。
只是他这一见识,那就足足见识了三天三夜。
到得第四日午时,仍是流连忘返,玩得不亦乐乎。
突然,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雅间大门猛然飞向两侧,一身高八尺的壮汉冲了进来。
孙宏大吃一惊,暗道:莫非中了仙人跳?
却见来人他豹头环眼,燕頷虎须,长得是威猛异常,不是张飞又是何人?
房中惊叫声音骤起,张飞却双眉紧锁,铜铃般的大眼环视一周,然后凝聚在孙宏身上。
孙宏正在诧异,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张飞却一步横跨三丈,冲到了他的面前。
只见一双蒲扇般的大手抓了过来,揪住孙宏的后颈,生生将他拎至半空。
孙宏这场面颇为熟悉,似乎不久前刚才经历过这般场面。
耳中却听一声暴雷也似的巨喝:“俺大哥让你整军待战!你小子竟敢在此花天酒地,风流快活!看俺怎么收拾你!”
说话间,张飞伸出左手,抄起孙宏两条大腿,双手用劲狠拗……
“慢来!慢来!三将军!疼!疼!要死了!快松手!”孙宏被拗得脊梁都快断了,心中暗骂:这三国的武将都怎么回事?就算都爱吃龙虾,也不是这般搞法吖!
张飞听孙宏叫得凄惨,微微松了一丝劲道,却仍抓着他不妨,冷声道:“说!违抗军令,该当何罪!”
孙宏白眼上翻,说道:“这不还没开打嘛,三将军何必着急?”
张飞怒目圆瞪,‘嗯?’的一声,手上劲力又加。
“停!停!停!”孙宏赶紧喝住,叫道:“由你做先锋!这总行了吧?”
张飞闻言,眼珠子在眶中滴溜溜的转了一圈,轻轻的将孙宏放下地来,脑袋凑到孙宏眼前,问道:“此话当真?”
“真!比珍珠还真!”孙宏连忙打包票。
张飞冷哼一声,一屁股坐在案几旁,傲娇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今日之事便这么算了!但下次可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孙宏不由得一怔,若是刘备叫张飞来抓他,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就算了?
莫非?
张飞看到孙宏脸上疑惑的表情,心下不由得咯噔一声,原本紧绷的一张黑脸,突然露出尴尬的笑容:“适才之事大业莫要放在心上,来,坐!”
又对一众舞姬喝道:“愣着干什么?接着跳!接着唱!”
孙宏都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此刻脸上的表情定是非常精彩。
这都叫个什么事啊?比不过诸葛亮那也还罢了。
现在竟然被这张飞给耍了!
张飞拿起桌上酒杯,赔笑道:“大业莫要生气,俺只是一时情急,这杯酒便算是俺老张给你陪个不是了。”
我那个去!这脸皮咋长的?难怪人夏侯涓十三四岁你都能下得去手!
不过这张飞是刘备的兄弟,孙宏倒也不敢得罪,只得苦笑着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三将军跟我开个玩笑,无妨,无妨。”
张飞重重拍了孙宏肩膀两下,哈哈大笑:“俺就知道大业也是个有气度的!否则也不会被俺大哥看中,任为平南中郎将了。”
啥玩意?平南中郎将?啥时候的事情?我咋不知?
答案其实很明显,孙宏自不会多问,便道:“襄阳那边如何了?”
张飞:“昨日便已拿下,大哥让俺来问你,南征的事情准备得如何了。”
鬼的刘备让你来!
我这边能准备个啥玩意?
你丫的自己想玩个近水楼台,骗我个先锋去打仗,直说会死?
但被张飞这么一搅合,孙宏这曲自然也不能再听下去,只好站起身来说道:“我这便去面见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