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到了夏天,她再换上罗衫,那还不得把眼都给晃花了?
少女被孙宏这么盯着细看,顿时双颊通红,轻轻的‘呀’了一声,宛如受惊的兔子般,嗖的窜出厅外,竟就这么逃了个无影无踪。
马谡坐在旁边,眼睁睁的看着妹子逃走,顿觉得场面极其尴尬,轻轻拉了拉孙宏的衣袖。
孙宏这才如梦初醒,暗道:好险!心脏差点就停跳了!
深吸了一口长气,对马家主说道:“我与幼常相交甚厚,世伯将宏当初自家子侄看待即可,无须如此客气。
适才听令爱言道,世伯母似有要事相商,宏亦本要告辞,不敢耽误世伯之事。”
马家主眼睁睁的看着女儿倏然而来忽焉而去,把何为静若处子动如脱兔表演了个淋漓尽致。
哪怕他以年逾半百,亦不知眼前这份尴尬该如何化解才是。
眼见孙宏起身告辞,实在不好意思再出言挽留,当下吩咐马谡送客。
马谡起身,将孙宏送至府门之外,便欲转身而回。
孙宏一把拉住,问道:“方才少女便是令妹?”
马谡白了孙宏一眼,说道:“正是舍妹。适才我便发现你眼神不对,舍妹还未及笄,你也别打什么歪主意!”
孙宏:“适才令尊已经明言,她要来年方才及笄。不过……”
马谡见孙宏脸上满是狐疑,眉头微蹙,问道:“不过什么?”
孙宏越想越是茫然,即便后世十四岁也还是萝莉,但那少女完全一副御姐范,这实在有些不符合逻辑,于是问道:“你们确定没有弄错她的年纪?看样子不像十四岁啊。”
马谡明知妹子已年满十六,不过因为户籍年龄未至,众位兄长又颇溺爱,不赞同妹子早嫁,这才尚未行及笄之礼而已。
看到孙宏迷茫的样子,不知怎的,就是不想将这个秘密告诉孙宏。
他拍了拍孙宏的肩头,笑道:“我若弄错尚且情有可原,但家父如何会记不住舍妹年纪?不知大业为何对于舍妹之年齿如此执着?”
孙宏摇了摇头,并未对此进行解释,因为这实在没什么可解释的。
十四岁就十四岁!这有什么好解释的?
不过他当晚回去之后,回忆起少女的身影样貌,实在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为什么她只有十四岁呢?
凭什么只有十四岁?
他接连好几日都没有去潇湘阁报道,而是跑到长江边上,看着滔滔江水怔怔出神。
该死的十四岁!
马谡自然不知孙宏心思,送别孙宏之后,他疾步转入府中,直奔父亲卧室,轻轻敲门,问道:“阿爹可安睡否?”
马家主开门,见是马谡回来,当即拉他进入房中,问道:“今日我见那孙宏年轻位尊,本欲联姻拉拢,你却突然拦阻,不知究竟为何?”
马谡轻叹一声,说道:“此事当真是一言难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