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曹宇这边,他是没有喝下了药的酒。当时他看到兵丁们一个个晕倒,就知道大事不好。这趟差使办砸来,他是气急上头晕倒的。
等他醒来的时候,看到身边的几个和他一样醒来的兵丁都捂着裤子,那个校尉喝的最多,但现在还没有醒来,而且裤裆里面一股臭气。
这迷药怎么还能把人给迷成这样。曹宇仰头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又能如何。他让人用水喷醒了校尉,一行人各自擦了裤子后灰头土脸的往渠县县城去。
曹宇在路上告诉那个校尉,回去就说是遇到了匪寇假扮山南县的商客来劫掠的,或许这匪寇就和山南县有关,这样罪过会小点,那个校尉只好同意。
回到县城已经是晚上了,曹宇不管不顾的直奔县衙而去,他必须把遇到劫掠的事赶紧告诉薛守志。
本来已经准备休息的薛守志被仆人人吵醒后,很不痛快的见到曹宇。又听曹宇说银子被劫掠了,气的一脚就把曹宇踹翻在地。
“你是怎么办的事,给你派了几十个兵丁,你都能让人给劫掠了,那要你还有什么用。”薛守志咆哮着。
“大人啊,不是小的疏忽,实在是那些兵丁不停劝阻,非要喝匪寇的酒,我没有办法啊。小的从南阳府出发的时候就怕意外,还专门到孙守备那里要了几个武士一起来,可,谁成想那些兵丁不听我的话啊。”
“五千两银子啊,这是现银,是本县对乡绅的承若,你让我明天怎么给县里面的乡绅说。”
“大人,这匪寇当时推的是山南县的果酒,这才引得兵丁打开了酒桶后喝的酒,想来那些匪寇应该是山南县的,或许就是李化的人。”曹宇赶紧补充着,这时候他一定是要把过错甩出去的。
“你可有证据?”薛守志盯着曹宇说,他同样愿意曹宇说是李化让人干的,有了证据就可以找李化的麻烦了。
“证据倒是没有,但那匪寇说了,他们的果酒是从小坪镇买来的,那小坪镇的民团头领不就是山南县的人啊,而且他个韦承宗似乎以前还做过匪寇。对,应该就是他让人干的。”
“就因为那贼人说果酒是从小坪镇购买的,你就可以说这事是韦承宗让人做的?证据呢,我要证据,就算有个不管哪里来的人证都可以。”
“这个,小的还真没有,这证据去哪里找啊?”曹宇为难的说。他拿不出来证据。
“没有证据,你让我怎么去找李化,说在南阳府与渠县交界处遇到个假扮贩卖果酒的匪寇,那匪寇推的小车里面装的是山南县的果酒,而且下了药,就能认定是山南县的人做的?好了,你下去吧,让刘先生到我这里来。”薛守志厌烦的对曹宇摆手说
薛守志确信这事肯定与李化脱不了干系,说不定就是李化安排的。但他需要个证据或者在没有证据的状况下想别的办法报复。
五千两银子不多,但现在渠县就是需要这五千两银子救济。银子被劫掠了,这消息一旦散出去,他薛守志在渠县刚建立起来的影响可能就塌陷了。尤其是地方的乡绅们,他们都等着看薛守志是否能稳住,否则这些乡绅可能都会私下里面去找李化。别看这些乡绅现在都投靠了他,但如果他不能把这次的事处理好,那些唯利是图的乡绅没有几个会真跟着他的。薛守志对这点很明白,他不是司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