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风点点头,再次开口道:“老夫听闻,薛府乃是河东郡大户,为何这一路走来,不见府内其他人呢?”
小厮闻言心中一惊,唯恐李长风察觉到什么,连忙开口道:“前辈有所不知,临近正午家中下人此刻正在内院吃饭。”
李长风不再搭话,继续跟着小厮前行。小厮见此不由窃喜,实不知身后的李长风,此刻正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四周。
终于,二人来到一拱门前,李长风着眼看去,拱门内乃是一片树林。
“前辈,已经到了!我家主人便在里面!”
小厮停下脚步,满脸笑意的看向李长风。
李长风眉头一皱道:“小哥可能搞错了,我是来找吴明与张丹参的,不是来见你家主人的。”
小厮笑道:“吴郎中二人的去向,只有我家主人清楚。小的还要回去值守府门,劳烦前辈自己入林寻我家主人。”
“有劳小哥了!老夫自去寻你家主人便是!”李长风笑答一声,抬脚便踏入拱门内。
李长风混迹江湖数十载,先前便已起了疑心,见此情形心中自然明了。表面上不动声色,实则早已提防起来。
果不其然,李长风刚踏入门内,便觉身后一道寒风袭来。
“老匹夫,去死吧!”
只听身后小厮一声大喝,手持长棍朝李长风袭来。李长风有的提防,弯腰躲过一棍,同时一脚将小厮踹开。
“我们无冤无仇,汝何故算计于我?!”李长风怒指小厮,厉声问道。
“哼!老匹夫,谁叫你与那两毒医是一伙!还不动手吗?!”
小厮冷笑一声,忽然有两人,持刀从树上跃下,直奔李长风砍来。
李长风闪身躲开,却不想脚下忽然一紧,整个身子顿时被倒吊起来。
“可恶!放我下来!鼠辈,竟敢暗算老夫!”被吊起的李长风怒骂道。
“哼哼!老匹夫!谁叫你与那两毒医一伙?!剑到是把好剑,可惜跟错了人!”
先前小厮上前,将李长风的长剑取下,放在手中把玩。
“你们速去通报。告诉老爷,就说那两毒医的同伙,已经被抓到了!”
两人听了吩咐,连忙前往通报,而小厮则留在原点看守被倒吊着的李长风。
“鼠辈,有本事放老夫下来!暗算老夫,算什么本事?!”
“行了!省点力气吧!该死的老匹夫,一会你就能见到那两个该死的毒医了!”
“什么毒医?!”李长风皱眉道。
“哼!还给我装疯卖傻?!你们不是一伙的吗?!该死的毒医,居然给薛公子下毒!还好有乌太医,不然公子就没命了!
老匹夫,我看就是那两毒医没能将我家公子毒死,让让你来杀人灭口的吧?!快说,是谁指使你们毒害我家公子的?!”
面对李长风的怒骂,小厮显得平淡无比,但一提及吴明二人,小厮便忍不住怒骂,起身来到李长风面前。
“老夫不受指使!老夫是来寻他们二人回去治病的!”
面对小厮的质问,李长风却是一口否定。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不说是吧?那今天就让你尝试一下,自己陪剑的滋味!”
“住手!”
小厮说着,便将李长风的剑拔出,正要朝李长风的手臂刺去,却只闻身后传来一声呵斥。
“老爷!”
李长风闻言看去,只见一老者在几人的陪同下,来到近前。
“大晋是有王法的!岂可动用私刑?!”
老者来到近前,将小厮手中的长剑夺过,收回剑鞘。
“老爷,小的只是替公子气不过!这老匹夫乃是那两毒医的同伙,想要教训教训他。”
“那也不行!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们下毒固然令人不耻,但岂能动用私刑?他们的惩处,还需朝廷定夺!”
小厮听了老者的话,连连点头称是。绕是李长风听了后,也不由对眼前的老者刮目相看。
老者斥责完小厮后,走到李长风近前道:“先前下毒不成也就罢了,今日还想行凶!看你要年长老夫数岁,为何要行此害命之事?
犬子与尔等何怨何仇,尔等为何就这般想要取犬子性命?还是说,你是受人指使,前来取犬子性命?”
李长风满脸戏谑笑望老者,然后面无表情的从嘴中挤出四个字“无可奉告!”
“哼!既然如此,那就等到大牢里再说吧!来人给我将他带到柴房去,待明日与那两毒医,一起扭送官府!”
老者闻言气的暴跳如雷,但依旧命下人,将李长风捆起,送到柴房中关起来,待明日一起送往官府。
被捉住的李长风,被下人押往柴房时,脸上却露出一抹邪笑!
剑影飞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