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军爷,敢问贾将军可在营内?”
围在柴火前的士卒,却是充耳不闻,继续谈论着自己的事,无一人搭理朱钟。
朱钟见此,只得朝身后四人挥挥手,四人当即示意,破有些心疼的从身上取出钱袋,递到朱钟手中。
“堂,堂主,那是我攒了好久的,省,省着点……”
其中一人看着朱钟手上的钱袋,可谓肉疼不已。但话音未落,便被朱种一记眼神杀,不得不将话咽下。
朱钟从钱袋中取出二十两银子,递到伍长面前。那伍长收了银子,挥挥手示意朱钟进营。
朱钟面露喜色,便要带着四人入营。正在此时,伍长却伸出手来,拦在朱钟身前。
“什么意思?”朱钟有些愠怒。
“二十两是一个人的,还差八十两!”伍长头也不抬,直接开口。
“你……哼!”
朱钟闻言,顿时愤怒无比,但此处乃是军营,又不敢造次,只得打掉门牙肚里咽,自认倒霉,取出钱袋。
跟在其身后的四人,脸上露出的表情比苦瓜还苦,都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一人二十两银子,这官军怎么不去抢?!
朱钟将几人的钱加在一起,却也凑不够八十两银子,只得将钱袋丢换四人道:“你们先在此等我,我去去就来!”
四人见此,自然是乐于点头,喜笑颜开的。
那伍长见朱钟一人前往,也不多言,将其放进营去。
朱钟入营后,一路前往军营大帐。在距离大帐百步距离时,一阵阵男人的喊声与女人的戏谑声,便从大帐内传出。
而帐前值守的几名士卒,也凑在柴火前,一边划拳一边饮酒。喝的双颊发红,不亦乐乎。
朱钟听到帐内传来的声音,自然知道不好进去,只得求助于帐前饮酒的几名士卒。
饮酒的士卒也不多言,听闻朱钟要拜访贾将军,不耐烦的挥手道:“快走,快走!贾将军没时间,别耽误哥几个喝酒!来来来,兄弟们……”
说着,几人又凑在一起划起拳来。
朱钟见此,两手攒成拳头。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最终,朱钟还是乖露露的,从腰间取出白花花的银子,笑眯眯的递给几名士卒。
正在划拳的士卒见此,接过银子,在手中掂量掂量,然后往怀里一揣,嘴中还抱怨道:“早这样不就好了吗?这点银子,还不够哥几个喝几顿酒的!行了,在这等着吧!我进去通报。哥几个,等我回来,咱们继续!”
“快去,快去!事真多!”
朱钟能怎么样?还不是得陪着笑脸,朝几人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
帐内。
身着铠甲的贾西杰正与军中一众将领喝的不亦乐乎,坐在下方的每个将领,都是左手拿着酒碗;右手抱着一个衣不蔽体的风尘女子;桌前摆着各种山珍海味。这些将军喝了碗中酒后,还要逗的怀中连连大叫,方才开怀大笑,整个大帐内奢侈而又淫靡。
小卒从后门而入,至贾西杰耳边窃窃私语几句。快似活神仙的贾西杰闻言,起身便踹了小卒一脚。
“他娘的,老子正忙着呢!老子的雅兴都被你坏了!给老子滚,让他在外面等着,老子忙玩了就见他!”
先前淫靡的帐内,都随着贾西杰的怒吼而安静下来。那小卒挨了一脚,自然不敢再说话,连忙弯腰点头称是,随即退出帐去。
待小卒走后,贾西杰看着下方众将,顿时笑道:“让诸位见笑了!打扰了诸位的雅兴,本将军自罚一杯。还望诸位莫要见怪,大家继续吃,继续吃!”
贾西杰说着,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众将领闻言,纷纷执起酒杯,皆称无妨,大帐内再次恢复了先前的热闹。
剑影飞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