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伍康便已起榻,按昨日一样,到院外苦练。
一日下来,训练加倍,伍康双股战战;手臂直达摆子;双肩估计已经破皮;双脚脚底则起了亮晃晃的水泡。
“师父,你不是说有东西要教给弟子吗?”
“不了,你看看你,哪里还有力气?好好休养一夜,明天为师再教给你!”
李长风看着浑身是伤的伍康,也止不住心痛起来。
伍康咬咬牙,忍着脚底的疼痛,站起身来,朝李长风行了一礼,拱手道:“还请师父传业授道!”
“伍康,凡事急不得,太急功近利,反会适得其反!练功此事,如若太操之过急,将来走火入魔,那便为时过晚。习武之人,必须戒骄戒躁……”
“师父……”
“莫忘了陶兄给你的遗训!”
李长风狠下心来,一挥袖,迈步而出。伍康听闻老乞丐之名,想起老乞丐留下的遗训,也不再多言。
接下来几日,李长风按之前所言,开始传授伍康武功,最先传授的便是轻功。
在正式传授伍康轻功前,少不了李长风的一再叮嘱。
“江湖是一个能人辈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地方。之所以最先教你轻功,就是为了让你在危机时刻能够自保!
天下英雄,你不是对手的太多太多。在遇到高人时,打不过便跑!记住,只要活着,一切都有希望!
什么事都能偷懒,但轻功却必须扎扎实实。因为,它是门保命的功夫!”
“你且看好了!”
李长风话音落下,小腿轻轻一动,直接跃上屋檐。随后又从屋檐上跃起,只见其身子轻盈无比,犹如浮毛一般,在空中随风飘扬。
片刻后,便已落到十丈之远的茅草门上,随后又从门上纵身一跃,双脚轻轻的落到地上站定。
“心如止水,方能波澜不惊,万变不惧!待心止之后,方可祛除脚之沉力,百日之后,即可健步如飞。
届时,轻功已然小有所成,照此循序而进,想进即进;欲退则退,冯虚御风,来去自如,则已大成。”
“脚上的沉力?师父,沉力当如何祛除?”
伍康奔至门前,恭恭敬敬的求教,祛除沉力之法。
“轻功大成,需日久而成。第一步便要做到静心无行,在腿上不断增加重物。如若精进,百日可有小成!”
言既已罢,李长风便让伍康将水桶打满水,用一根长竿所撑,又取来三块大石,分别放于伍康的头顶与双肩;让伍康立在两条长凳上。
“小子,记住,半个时辰内,桶里的水不能滴出一滴,肩上及头顶的石头不能掉落一个,如果任何一个达不到的话,哪就再来半个时辰!”
已经站定的伍康闻言,当即便要答话,却不料身子微微一动,头顶的石块“啪”的一声便已落在地上。
“哼!静心无行,波澜不惊!臭小子,重来!”
李长风见此,瞪了伍康一眼。伍康只得取起石块,再次立在长凳之上。一个上午下来,伍康重来了不知多少遍,终于赶上了吃午饭。
可惜,在吃饭的时候,因为连续几日的体力活下来,伍康的双手颤颤巍巍,没趴几口饭,手中的筷子便又掉落在地上。为此还让张丹参“嘲笑”了一番。
日进中午,艳阳高照。
伍康正在李长风的监督下,在院内刻苦练功之时,张丹参却慌慌张张从屋内奔出。
“前辈,快,人醒了!”
李长风闻言,忙朝屋内而去。而伍康听闻此消息,也慌慌忙忙,一个踉跄,便从长凳上跌下,摔了个狗啃泥。
来到屋内,先前被救回那人,虚弱无比的靠在榻上。
那人见到李长风,显得激动无比,挣扎着道:“你,你是,李老前辈?”
“别急,别急,先躺下,慢慢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金钟堂的大弟子毛译山吧?”
李长风见眼前的人如此着急,已是十有八九,拿定此人正是毛译山。
“对,对,想不到李前辈还能认出晚辈,三,三年前,前辈拜访师父时,晚辈与前辈,曾有一面之缘……”
李长风看着毛译山如此虚弱,忙让其躺下休息。随后张丹参又取来水和熬好的粥,来给毛译山饮下。
毛译山饮下粥后,稍微恢复了些许力气,挣扎着靠起。
“译山,当年你乃是韩大侠的得意弟子,到底是何人将你伤成这样?还有,前日我们被另一自称金钟堂堂主的人所袭,金钟堂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韩兄身体近来可还好?”
李长风接连抛出问题,毛译山闻李长风问到自己师父,顿时两眼发红,近乎低吼道:“李,老前辈,我,我师父他,在一月前,便已被人所杀……”
毛译山此言一出,饶是李长风也不由一惊。
“什么?韩大侠被人所杀?是谁干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长风想到三年前,自己与韩金见面时,韩金身体还硬朗不已,此时听闻故友被刺而亡,心中是又惊又怒。
毛译山长叹口气,缓缓向众人道出事情原委。
事情究竟何属,且听下回分解!
剑影飞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