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之下立在院内,感受着阵阵晚风袭来的伍康,差点没骂娘。
平复了下心情,伍康方才开口道:“丹参,并不是我嘴碎,也不是我有意挑拨你兄弟二人。他不报杀父之仇,去为贾南风和南宫耀阳助纣为虐,也就罢了。可一见面也不问你过的好不好。反倒先寻《伤寒论》的下落,说实话若是换做我,我当真得狠狠揍他一顿!”
张丹参闻言,沉默良久后道:“罢了,罢了。毕竟他也是我兄长。看他过的好,我也就安心了”
“你大爷!那你告诉我,你怎么想的?要把《伤寒论》交给他吗?”
张丹参长叹口气道:“当初我爹在世之时,便让我三兄弟一定要兄弟齐心。如今好不容易寻到大哥,二哥却还尚无下落。这《伤寒论》虽是我爹亲自嘱托大师交给我的,我自小研习,如今已有数载,书中的内容我都研习的差不多了,放在我这里也只是徒挨尘土罢了。长兄如父,他毕竟是嫡长子,《伤寒论》本就是我张家世代相传之宝。将《伤寒论》交给他,也符合情理。”
伍康听罢,顿时炸毛了。
“丹参,丹参!你可想好了啊!他现在可是做了太医令,帮贾南风和南宫耀阳做事!南宫耀阳身中剧毒,实力必定大减,是我们为老乞丐、为你爹报仇的好机会!你若是将《伤寒论》交给他,他把南宫耀阳的毒解了,到时候南宫耀阳可是要转过头来对付我们的”
张丹参心中也有许些烦躁,不待伍康将话说完,便开口打断伍康。
“行了伍康,这些我的知道。届时待我将《伤寒论》交给他后,一定跟他说明其中的利害关系,让他不要帮南宫耀阳解毒便是,我相信哥哥他有是非之分。”
“张丹参,你可要想好,他现在可是得贾南风赏识,做了”
“够了伍康!这是我的家事,你不必插手!”
张丹参再也耐不住心中烦躁,直接出声呵斥伍康。原本气愤不已的伍康,在听到这句话后,顿时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心凉半截,满腔的怒火,也好似被一盆冷水浇下,直接熄灭。
此时,伍康就算再想多说什么,但一想到那句“这是我的家事”,就算有再多的理由,那自己也没那个资格了!
无奈之下,气急败坏的伍康,一把将手上的苹果核摔在地上,气的发笑捶胸顿足道:“好!好!这是你的家事,我不插手!但是,张丹参,你记住了!我一直拿你当兄弟!当亲兄弟!”
“伍康,伍康”
张丹参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但伍康说罢转身便走,也不管身后张丹参如何解释,径直趋入屋中。
“伍大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萧研听到争吵声,也急忙从屋中奔出,来到门口刚好遇到伍康铁青着脸往屋内走去。
伍康止住身形,扭头看了一眼张丹参道:“他有病!病的不轻!”
语罢,也不多言,径直入屋。
“丹参,这”
立在栏前的张丹参,只觉得自己现在把一切都搞得一团糟,深深的叹了口气。
夜深人静,白日热闹非凡、人山人海的老君峰上,此时人们大都已经早早入睡。
然而,老君峰峰顶上,在明月的照耀下,几道身影却从数林中闪身而过。直到一片空地上,击倒身影方才停下步伐。
一起朝面前伫立在林中的身影行礼。
“义父!”
那人缓缓转过身来,借着月光依稀可以看清,这张面孔正是国师南宫耀阳!
“这么晚了,不知义父唤我等前来,所谓何事?”
南宫傲率先拱手询问,南宫耀阳摆摆手,朝一旁的南宫虎投去询问的目光:“老四,我吩咐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那小子找到了吗?”
南宫虎面无表情拱手答道:“回义父,孩儿办事不力。那小子一路人有人帮忙,孩儿派去的人,几次下手都让他脱了身,还请义父责罚!”
南宫耀阳长舒口气,无可奈何的摆摆手道:“罢了,罢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也不急于这一时,且让他多活几日!”
“谢义父!”
“义父这么晚唤你们前来,乃是有要事相商。义父如遭了慕容邪那老东西的毒手,体内的毒如今只能稍稍控制住,一时半会还解不开。所以,明日的武林会盟,你兄弟四人,务必要尽力拿下李长风等人,最好是在场上便将他们”
南宫耀阳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孩儿明白!”
四人闻言,一起拱手应答。
“那义父,你身上的毒,究竟何时才能解去?莫非无法了吗?”
南宫涛言语中透着一丝担心。
“慕容邪那老家伙号称北侠,乃是江湖上有名的用毒高手!其制毒千奇百怪,再加上又有西域秘法,岂是那么容易能够解开的?不过,也不必太过担心,张君仁说《伤寒论》中应该有解此毒之法!待他拿到《伤寒论》后,老夫身上的毒就迎刃而解了!”
“义父,张百通当年可是死于二位之乱,背后的推手乃是皇后娘娘。而且此时义父也参与了,义父难道就不怕那张君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