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金陵第一纨绔,呆霸王薛蟠。
罗炜眼睛瞪大:“我擦,你意思是除了多了个你,应伯爵也一起来了?”
薛大傻点头:“我俩倒是跟襄阳先生他们一块儿的,早半个月前就到了二十五号救助站。那边离这边有些距离,我跟应伯爵先一步过来打前站,襄阳先生他们稍后就到。”
说实在的,一开始决定就襄阳王、邓车、花冲和李鬼四个,襄阳王算是领队,邓车是打手兼保镖,花冲凭借翻窗越户的本领成为行动的主力,而李鬼则因为他最接近金瓶梅土著的优势,而成为向导的人选。至于没选其他更得用的,纯属怕这人太厉害太有头脑不好拿捏。另外,放着武松和应伯爵俩全然的土著,则是以防万一撞上正主会很麻烦。
可万万没想到,最不该被带来的应伯爵还是被卷了过来。罗炜顿时激灵了一下:“你是说,应伯爵这会儿也在阳谷县城里?”
薛大傻点头:“我俩三天前就来了。”
“那他人现在在哪儿?”
薛大傻看天看地,实在磨不过去了,这才说:“我俩刚到,他就说自己是地头蛇,然后就领着我去了最好的酒肆搓一顿。没想到一进门,店小二把这个应伯爵误认成了那个姓应的,以为他小解归来,便把我俩送到了二楼包间外头。我俩当时也不知道缘由呀,一进门,应伯爵就跟里头的原主对上眼了,还好我机敏,把外头的小二给打岔走了,不然一旦闹起来引人过来,这乐子可就大了。”
罗炜疑惑道:“难道应伯爵不知道自己这天都去过哪里吗?”
薛大傻一副看傻子的表情:“你能时隔几年还记得一个普通的日子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吗?”
“也是这个道理。”
“你是没瞧见当时那个场面,那个姓应的正跟一个十来岁的小哥儿缠在一块儿,你一口我一口的渡酒喂食,这边的应伯爵刚露个脸,那小哥儿险些吓死。若不是应伯爵心黑手快,掰了馒头堵了嘴,我又及时把小二支走,这事儿非闹得不可开交不成。”
“后来呢?”
“后来我说堵嘴不保险,就使重物砸了姓应的头,然后捆了手脚,至于应伯爵是怎么骗服小哥儿的,我就不清楚了,因为那会儿我被支使着出门就近租了个院子,然后,等到天色暗下,我们一道从窗户把姓应的放下楼,趁夜把人弄去院子里关着。”
罗炜无语:“你俩就这么把人关了三天,还有那小哥儿,愣是没事发,没人找吗?”
薛大傻挠挠头:“应家那边,这货三两天不着家的也是常事,而且大不了让应伯爵回去冒充一下自己就成,那个小哥儿他也认得,唤作堃哥,本是外来户,早年随爹娘寻亲而来,亲没寻着,爹却病死了,娘一发狠心,把自己卖进了楼子,虽然有了点年纪,却也颇有风韵,如今,那小哥儿也是娘老子都顾不得的了,”大傻子边说边啧啧,“别说,小哥儿十二三的年纪,水葱似的正当鲜嫩。”
罗炜闻言劈手就打:“你个混球,想什么呢,老毛病犯了吧,除非你打算就在这里安顿了,不然回头我告诉你媳妇儿,抽你个半身不遂。”
薛大傻赶忙讨饶:“我错了,你就饶了我这一遭吧!”
罗炜也怕惊动了外头,收了收,满眼怒气却压低了声音:“一群缺德带冒烟的家伙,回头再收拾你们几个,非把你们脑子里那些个黄色废料冲一冲。对了,襄阳先生那边是怎么盘算的?”
薛大傻又赔了一会儿不是,随即说:“其实,哪怕不碰上这出,等襄阳先生他们来了,也会想法子把那个姓应的绑了,换咱们这头的上,毕竟他更了解西门府上,出入也相对容易,即便不方便亲自出手,打探情况,当个内应也是好的。”
罗炜明白他们的部署,感觉西门家要真有九眼镇龙印,这么干也是最好的盘算了,总比先前啥情况都没弄明白,让花冲翻进去乱撞强,毕竟偷东西和偷女人,单论个体大小上也不是一个量级的。
罗炜又想起一件事:“你好好的去王婆家干嘛?”
薛大傻一摊手:“我也没法子,谁让应伯爵只能猜测,这段时间大约就是西门小白脸跟武大郎媳妇勾搭上的时间,具体的却不慎清楚,我也只能往王婆这边打主意了。而且吧,我也确实见过王婆的儿子王潮,就在二十五号救助站。”
罗炜错愕:“也就是说,卧槽!”
薛大傻点了点头,肯定了这个猜测,之后忽然一拍脑袋:“对了,忘了跟你说一件事了。应伯爵说,跟堃哥厮混的第三天半夜,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今晚,这个堃哥会在偷他的钱的时候被他发现,然后在二人撕打的时候姓应的被门槛绊倒撞晕了,之后,他就被弄到了南岸城蹲着。”
罗炜了然:“也就是说,他就是今晚被人穿了的,具体是什么时候知道吗?”
………………
等罗炜正式在一间一进的小院里见到应伯爵的时候,他就着这个问题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也只能跟那会儿的薛大傻一般的摇头:“办完事,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感觉黑咕隆咚的被子被蹭掉了,这才发现那小子竟然蹲在地上翻我的衣服。”
罗炜皮笑肉不笑道:“衣服都扔地上了,玩得够狂野呀!”
应伯爵心虚的低头不说话了。
旁边的薛大傻帮忙打圆场,遥指了指来的方向:“我说炜哥,把西门小白脸就这么扔在老婆子的茶坊,这样好吗?”
罗炜呵了一声:“这货已经没得救了,人该死起来一百头牛都拉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