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背景音里那嗷嗷叫的声音来判断,估计他还在干自己的老本行。
“又搁谁家杀猪呢?”
“恁二达(二叔)家,想吃我给你寄过去点,和小日子过得不错的外国人不一样,咱自己家的猪放心,没有核污染,不怕变异。”
“算了吧,白(别)寄了,天天都寄的啥,都不怕恁孙子做噩梦。”
想想家里那些东西,白泽果断拒绝了。
现在不比以往,家里还住了两个小家伙。
虽然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但这种东西还是少放在家里比较好。
“咋了?嫌弃恁爷了?我之前给你寄的东西你留着了没有?”
“留着呢。”
白泽可不敢把那些东西都没了的事情告诉自己爷爷。
他可没有忘记,当初他妈妈把那些东西丢出去的时候,他爷爷有多生气。
现在他爸带着他妈常年在外面打拼,就是因为他们两个的矛盾。
“留着就好,差不多就这样吧,电话费太贵,省点打。”
“嗯。”
天朝中原某处。
一个赤着膀子的白须老者将手中的翻盖手机合上,看向了脚下的某物。
从外表来看,那应该是一条大蛇。
只是它全身都是溃烂,伤口里不时往外冒着淤泥。
嗷嗷叫的杀猪声,就是从它嘴里发出的。
“看在你从未伤人的份上,就放过你了,你在这淤泥河里待得够久了,赶紧滚!”
白老爷子眼中似乎有红芒闪过,手中杀猪刀之上也攀上了赤色的线条。
“嘶——”
烂皮蛇嘴里吐了吐信子,看都不敢看这个老人,钻进旁边的沟壑里,沿着这条泄洪道去了人烟比较稀少的地方。
这条淤泥河,传闻是唐朝时期罗成战死之地,常年被妖邪所惦记,他有事没事就会提着锄头拿着“割草”用的杀猪刀过来逛逛。
从旁边石桥的扶手上拿过一件素色长衫,白老爷子穿上之后,提起旁边装有猪草的篮子,立刻从刚才杀气腾腾的样子变成了一个普通的乡下老头。
不过赶走烂皮蛇之后,他却并没有太过于高兴。
因为从和他孙子的对话里,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将杀猪刀随意的放进了篮子里,白老爷子掐起手指微微一算,眉头皱的更紧了。
因为他发现他孙子给他说谎了。
那些被他送给去的东西,现在全都已经消失不见。
至于为什么他心里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回到家,老爷子连手都没有洗,直接来到了二楼的某个房间。
在箱子里翻找一番之后,他拿出了一个类似于灵位的木牌。
如果白泽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很惊讶。
因为灵位之上,居然是他的名字。
将灵位摆好,老爷子伸出了自己那满是伤痕略显枯槁的右手,右手之中,蜿蜒而出一条深红色的线条。
如果白泽在这里的话,绝对能认出来。
这个线条就是被他命名为死线的东西。
死线飘摇着接近了灵位,随后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吸引了一样,迫不及待的融进了灵位之中。
而灵位上白泽的名字,也因为死线的进入,而逐渐变为了赤红。
红的就像被鲜血染过一样,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亚雷斯塔”
白老爷子眉头微皱,再次拿出了自己的翻盖手机。
在电话本里找到一个号码之后,他拨打了过去。
而那个电话的另外一头,就是学园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