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和武当诸侠联手,自上而下,同怒气冲冲的六大门派被俘虏人员一起,将依旧在顽强抵抗的元人士兵一一打杀。
这一批六大门派远征明教的联军,可谓命运多舛。
原本对明教的战事极为顺利,谁也想不到却突然蹦出一个绝世猛人,让众人只能无功而返。
这也就罢了,更加让人想不到的却是,元人竟然在他们回途中设下埋伏,将所有人都一网打尽,仅仅逃脱了一个张无忌。
然后又是功力尽失的情况下,长途跋涉被运到元人的京城大都。
一路颠簸,简直让人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掉。
但更可怕的事情接踵而来,赵敏在围攻武当失利以后,带着满腔的怒意回到了大都,便拿他们出气。
无论是六大门派的小辈,不管是普通弟子还是新秀翘楚;不管是普通长老,抑或是名耆宿老,都被赵敏好一番压榨,简直苦不堪言。
赵敏强迫他们和自己麾下的武士交手,虽然那些武士功力肤浅,武功低微,但是六大门派的这些在中了十香软筋散后,功力全无,又能发挥出几成实力?
因此虽然能够战胜得一二人,但在敌人源源不断的车轮战之下,最终不得不落败。
而一旦他们败北,就会被赵敏下令削去一根手指,以做惩罚。
这几天以来,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赵敏的这种残暴手段,折磨地苦不堪言。
因此在得到小昭给予的十香软筋散解药后,稍微恢复了一些功力,所有人就都再也按捺不住,溢于言表的愤怒情绪,直接打破牢笼,击杀看押人员。
这些人对赵敏恨之入骨,所以对被他们视为元人走狗的看押者们下起手来毫不留情,直如虎兕出柙,蛟龙闹海。
不过只有一炷香左右的时间而已,整座十三层宝塔上,还能够站立在各层宝塔中,就只有六大门派的人员了。
原本看押他们的元人士兵和武士们,不是横尸在宝塔之上,就是全部被击落塔下,悉数身亡,无一生还。
杀尽了这群敌人后,所有人都觉得心头郁气大减,一个月多以来承受的痛楚和愤恨,在这场酣畅淋漓的胜利中,终于得到了稍稍的缓解。
不少人相视而笑,如此众多的笑声聚集在一处,声浪震天,传出很远距离。
万安寺后院的汝阳府上的武士们听到宝塔处传来的欢声笑语,脸色异常难看。
赵敏眼神悠悠不定,耳听着敌人的欢快笑声,颇为不解,转头看了鹿杖客一眼,询问道,“鹿先生师门的十香软筋散,他人亦能解开吗?”
鹿杖客摇头,断然否认道,“十香软筋散乃西域毒药,和中原诸多毒药药理大不相同,再加上以前从未在中原出现过,照理来说,无人能解才对。”
“是吗?”赵敏思索了片刻,蓦然间却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疑惑问道,“那鹿先生可曾遗失过解药?”
鹿杖客迟疑了瞬间,才缓缓答道,“在我和师弟分别掌管毒药和解药以来,从不曾有过遗失。”
“不过在我们之前是否曾经有过泄露,我们师兄弟倒也不太清楚。郡主的意思,是指我师门可能在数十年前有遗漏过解药不成?”
赵敏沉吟道,“鹿先生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非是说以前,而是指现在。”
鹿杖客闻言一呆,拿起手中鹿头短杖仔细辨认。
赵敏神色不定,想起以那人的通天手段,只怕暗中取走了鹿杖客的解药,鹿杖客还一片浑浑噩噩,茫然不觉。
果然看见鹿杖客在拧开鹿头短杖的鹿头后,满脸铁青,神色大变,然后却浑身轻颤,后怕不已。
他望了赵敏一眼,声音沙哑道,“一定是那位明教教主,刚才取走了我的解药。”
赵敏不解道,“她好像只是在暗中扔了一块碎瓦,击落我手中的倚天剑,然后在你身后站了一会儿,我们这多么多眼睛都盯着呢?”
“鹿先生觉得她是如何取走你藏在鹿头短杖中的解药呢?”
鹿杖客满脸沮丧,心灰意冷道,“枉我练功数十年,自诩生平少有敌手,结果竟远远不及一个黄毛丫头。”
“嘿嘿!别说郡主您觉得此事可疑,就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那人怕是以绝世身法,暗中落在我身后,偷偷取走解药后,直接遁走。呵呵,这等手段,和话本上的剑仙一般无二。”
赵敏长叹一声,黯然道,“我辈练武,偏偏碰到这样的绝世人物,又能奈何?”
她领着众多江湖豪客和武士,从后院直接退走,不再理睬已经脱困的六大门派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