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明军火铳太厉害!卑职无能为力!”
马浩宇心慌慌地说着这些话。
此时的斋萨佟,脸色变成了猪肝色。
他绝不甘心失败,发誓要把对面的明军干掉。
在八旗清军中,一个牛录三百人,由牛录章京统领,甲喇章京下设有五个牛录,一千五百人。
一千五百骑兵,在斋萨佟命令下,迅速都集结起来。
这些清军骑兵,兵器有两种,分别是弓箭和马刀,远战骑射,近战用马刀,让一切对手吃尽苦头。
在以往,明军、蒙古兵、朝鲜兵,都不是满八旗的敌手。
坐在马背上的斋萨佟,再次仔细观察着明军,明军最前面是火炮,火炮后面是三排火铳兵,以线型横向排开。
后面的战阵分成左中右三块,长枪兵方阵和盾牌兵在中间,盾牌兵在前,长枪兵在后,骑兵分列在两翼。
这样的阵型,让斋萨佟不禁放心下来,他清楚,对面的明军这种步阵等于放弃了纵深,只要他的骑兵突破了最前方的火铳兵,那么整个明军的阵线都会崩溃。
虽然明军后面也有长枪兵和骑兵,但是布置在后面基本是废了,一但被突破了前阵之后,清军就会趁着胜势,一股作气冲垮后阵,取得胜利。
刚才明军火铳兵三排轮射战术,斋萨佟观察得很清楚,他对此战法很是佩服,他坚信,凭借自身骑兵的速度,一定能冲近。
至于要付出多少代价?斋萨佟做了最坏的打算,有可能要折损一半骑兵。
碰上了明军,绝不能退缩,就算要付出巨大牺牲,也在所不惜。
在开始时,清军骑兵以小碎步前进。
不久后,骑兵进入虎蹲炮射程。
这时候,清军骑兵全速冲锋了。
“火炮准备!”
黑压压的清军骑兵如潮水而来,距离只有两百多米了。
“开炮!”
炮兵千总一声令下,一排四十门的虎蹲炮顿时发出震耳欲聋的齐射声。
刹那间阵前弹丸密集如雨,铺天盖地的射向清军骑兵。
特别他们的骑兵是密集的作战队形,又不像步卒那般有盾牌抵挡,更是不可多得的好靶子。
顿时,冲在最前面挥刀狂嚎的一排八旗军骑兵,被一片弹雨直接打成了筛子,溅起一阵血雾。
清军骑兵即便都身穿头盔和铠甲,根本挡不住虎蹲炮的弹雨。
特别是冲在最前面的清兵,更是直接被一发三十两重的铅弹砸中头部,头颅被砸得稀巴烂。
一轮炮轰后,清军骑兵死了一片。
清军骑兵刚开始全速奔跑发起冲锋,被前面人或马的尸体这样一堵,不断有马匹绊断在地,更将前方堵成一团,其疯狂的冲锋速度大减,瞬间凉了一半。
即使如此,满八旗的骑兵仍然表现出了强悍的战斗力,凭借着娴熟的御马术避开了前面的障碍,继续向明军方阵冲去。
清军清楚虎蹲炮弱点,因为填装速度慢,只要熬过一轮打击,骑兵就能冲近。
虎蹲炮钉在地面上,无法立即移动,三排的火铳兵迅速向前。
“准备射击!”
火铳兵千总的命令下达后,火铳兵举起火枪,瞄准着前方快速冲来的八旗骑兵们。
剩余的八旗骑兵己经冲至只有百余米,将速度加到极致,进行最后的冲刺。
兆辉和三营士卒们,以及后面的大同军官兵,每个人都紧张起来。
每个人心里悬着:清军骑兵冲上来了,火铳兵能扛住骑兵的冲击吗?
兆辉在祈求上天保佑,此战一定要胜。
满洲八旗骑兵,是清军中的精华所在,是努尔哈赤赖以起驾的本钱。
现在,对上满洲骑兵,才是真正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