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无期嘴巴一撇,顺口接着道:“大丈夫,萌大奶。没毛病啊!”
素衣女子脸色大变,显是动了真怒,“铮”的一声,长剑再次出鞘,三尺青峰指向田无期,脸庞的青丝在元气鼓舞下不时飞翘,显然是要开大的前奏。
田无期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忙道:“姑娘,你别误会。刚才那句话是倭国的话,大丈夫だ问题ない,意思是没问题,本侯可不是什么歹人采花贼哈。你是月儿的同门,我可没有调戏你的意思。”
女子丝毫没有收剑的意思,柳眉皱起,有些轻视地道;“同门?这么说来,今日如若来的是个寻常女子,怕是走不出侯爷这个庭院了吧。”
田无期没心思再回应这些无聊的事情,反问道:“姑娘,你可是灵犀阁弟子?听你的口气,像是认识李晓月,她,还好吗?”
看着田无期有些焦急的样子,素衣女子到底是眼神一软,她冷哼了一声,还剑入鞘,淡淡地道:“民女此来,本来是受晓月师妹所托,看看她的心上人。没想到田侯如此蛮横霸道,而且……还这般无礼,亏得你还是玉清前辈。”说到这里的时候,显然是又想起了刚才田无期招招不离她高耸的胸口,自然又有些恼怒,还有一丝羞涩,一抹红晕也染上了她的脸庞。
难得碰见了一个娘家人,田无期哪里还敢再拿捏什么架子,当下一个拱手礼,道:“姑娘勿怪,刚才是田某心急,听到月儿的名字,但恐姑娘转身离去,只是想拉住姑娘,问问月儿的情况。她过得还好吗?有没有清减?”
素衣女子看着田无期心焦气躁的样子,顿时知晓他是真的挂念李晓月。当下也不再拿捏,轻声道:“晓月师妹如今在我东海灵犀阁,跟着我师父,也就是灵犀阁阁主清修。她很好,田侯不必挂念。”
田无期再施一礼,道:“姑娘,月儿当日走得匆忙,只留下一封书信。她家中尚有老父,不知是否得知她的下落。她能得灵犀阁阁主赏识,纵然是她的福分,可她总归是为人女,为人妻,还望灵犀阁不要挥剑斩情丝,割断她尘世的羁绊。”
素衣女子听到田无期的前半句话是真心对田无期有些刮目相看。能如此设身处地地为李晓月着想,还考虑到她的父亲,的确说明此人对李晓月是真心真意,甚至是爱屋及乌。不过,后边那句为人妻就有些夸张了。道门总有些秘法,她当然看得出晓月师妹仍是处子之身。
当下,她低声浅笑,有些嗔怪地说道:“田侯,晓月师妹什么时候是别人妻子了,我这个做师姐的怎么不知?田侯虽是朝廷大员,可也不能信口雌黄啊。至于晓月师妹的父亲,自然已经通知过了,倒是不由田侯挂心。”
田无期道:“请问姑娘,可否告知下月儿现在的下落,灵犀阁又所在何处?久闻灵犀阁地处东海。只是东海宽阔,世人难知灵犀真容。还望姑娘宽限则个,不吝赐教,告知灵犀圣地,田某愿亲自登门拜访,带月儿回青山,并保证绝不透露灵犀秘地。”
素衣女子皱了皱好看的眉毛,淡淡说道:“既然田侯也说灵犀是秘地了,那自然是不方便告知。不过,我灵犀虽然没什么神秘之处,但毕竟是女子修行之地,实在不方便告知田侯。待月儿师妹功德圆满,自然会回到中原,不劳田侯挂心。”
田无期脸上肌肉一跳,不过他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戾气。他轻摆了下青衫的下袍,朝着素衣女子微微一笑,露出八颗牙齿,说不出的潇洒倜傥:“姑娘,你既然能入中原,想必是灵犀阁的天下行走。既然行走江湖,自然要普度众生。月儿是我田某相中的道侣,自然是我的妻子,还请姑娘成人之美,田某感激不尽。”
素衣女子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淡淡地道:“田侯为了一个女子,前倨后恭,若非亲见,还真是不敢相信呢。你说月儿师妹是你的妻子,还真是大言不惭。倒是民女听说,田侯乃是金刀驸马,金刀夺自北元,驸马却是将尚朝廷的秦国公主,我那可怜的晓月师妹,还在灵犀山苦守,不知道等不等得到她那负心人!”
田无期一听,连道卧槽,他当然知晓让人家把老窝坐标吐出来不大现实,就好像他也不会把昆仑山玉虚宫的位置告诉其他人一样。但总归要努力一下,尤其听到素衣女子说的公主一事,万一真传到李晓月这个大醋坛子耳朵里,真的会翻船啊。慌乱之中,田无期口无遮拦地顺口说道:
“姑娘,误会了。田某怎么会是那爱慕虚荣,贪图富贵之人。我所求的,不过是粗茶淡饭,相濡以沫。便如这庭院,田某只愿庭外有雪,庭中有你。如此而已。”
说这话时,田无期下意识地深情望着眼前的女子,希望她能代表转达给李晓月。
此时的庭院大雪纷飞,男子一袭青衫,英俊潇洒;女子素衣雪肌,倾国倾城;任谁看了都觉得满满的cp感,会要下意识地喊一声“真天造地设的一对!”
不过,在素衣女子看来,这厮完全是喜新厌旧,见一个爱一个,如今居然撩到了自己头上!
她当即冷哼一声,三尺青峰第三次出鞘,指向了田无期。
“大胆!晓月师妹怎么会看上你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