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郑德刚也大怒,“当今陛下乃仁圣之君,圣名岂容你等狗才信口开河。鲁王殿下乃是陛下的四皇子,封号鲁王。汝等如此欺君罔上,可知这是抄家灭门的大罪吗?”
“哈哈哈,”又是一阵仰天长笑,浓眉大眼的汉子豪迈之气顿生,“呸!狗皇帝生的狗儿子,神气什么?一会就是死狗了!抄家灭门?咱们抄家灭门的事干得还少吗?我倒是想试试你怎么个抄家,又是如何灭门?”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大殿之中“铮铮”,“锵锵”的武器出鞘声就不断,来参加鲁王论道会的修行者们或是以长剑遥指七人,还有几个性急的索性一个大跳到了门口,长刀出鞘,隐隐封住了七人的退路,虎视眈眈地盯着七人,似乎只要鲁王一声令下,就能把七人剁为肉泥。
“虚张声势!”浓眉大眼汉子不屑地看了围着自己的众人一眼,右手大拇指一竖,指向自己道:“让你们知道下,老子也是王爷,人称‘小明王’,红巾亳州起义就是老子的手笔。新朝气数已尽,败亡之日就在眼前,老子刘六,就是给你们新朝掘坟的第一人!”
“刘六?”
“小明王?”
“红巾?”
众人迅速知道了此人是谁,同时更加惊诧,这位诨号“小明王”的刘六,红巾教首“明王”刘福通的弟弟,现在统领曹州,兖州红巾地盘的头目,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傲徕峰上?
高大老者也是哈哈一声大笑,自豪地道:“老夫,香教四部行走之东部行走东方惊雷。”
皮肤蜡黄的中年人沉声道:“赵润土,香教五行使之土使者。”
身材飞扬的年轻人大声道:“夏一木,香教五行使之木使者。”
两高一矮三人组没有发话,反而是刘六点了点他们三个人说道:“这三位,是海上来的朋友。”接着又对着鲁王不屑道:“听说有人在泰山开什么修行者大会,那就来看看咯,没想到是皇帝的宝贝儿子亲自出场拉壮丁。小子,你这光仗势欺人,也不搞搞封官许愿,谁会真心为你出力啊?养狼还得给块肉吃呢,你这光画大饼,就是狗也吃不饱啊!”
“大胆反贼!”鲁王怒极反笑,“今日之会本来就是我山东修行门派共同商议,剿灭你们这些欺世盗名,祸害百姓的贼寇。来的正好,倒是省得本王还要先平兖州,曹州,再诛杀你们这些贼寇。今日,便先将你们正法,让世人知道,朝廷法纪不可违,修行规矩不可乱!”
“好,好,好!”刘六一点也不生气,他指了指鲁王道:“小子,咱们就来个王对王,十招之内我要是砍不烂你这张小白脸,老子就跟你姓。”
话音未落,他就干脆利落地拔刀出手,直取鲁王脖颈。
不过,他快,有人比他还快。一道人影在他出手的时候就已经飞到了他的眼前,朝着他一掌拍来。
刘六只觉得一股大力朝着自己拍来,哈哈一笑,从容的把劈出的刀改为横切,变攻为守,接住了来人。
来人正是郑德刚。这个老江湖早在鲁王大怒的时候就知道今天的事情没法善了,保护鲁王自然是他的第一使命。当下,他便抢先出手,接下了刘六,防止鲁王被盯上。
与此同时,鲁王的护卫千军指挥使张天魁拔刀在手,和另外两名亲卫一起站在了鲁王身边,警惕地看着四周,却不敢欺身而上,显然是怕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东方惊雷则是朝着褚遂信歪了歪嘴道:“褚遂信,咱俩出去干呗。这里地方太小,你那些鬼画符施展不开,到时候别让道上的老友们说老子欺负你个将死之人,都不给你发挥的地方。”
褚遂信淡淡看了东方惊雷一眼道:“不必了,就留在这里吧。”
说罢,手指一动,一道符文却非是从他手里飞出,而是从东方惊雷的脚下弹出来,瞬间化为灰烬。
东方惊雷一声怪叫,就想弹开,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一道光圈画地为牢般圈在了方寸之地。
他像是颇为了解褚遂信的手段,有些不屑地说:“还真是个废物,又是老三样!只能困人,不能杀人,有个屁用!”
褚遂信不急不慢地说道,“招数不在新旧,能管用就行。东方老鬼,你就在这里老老实实看着吧。”一边说,一边运指如飞,似乎掌控着什么东西,把东方惊雷牢牢地困在原地,无法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