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只是个金丹期,还没有那元婴出窍的本事,人被从颈侧到腰侧一分为二,已经是死得透透的了。
不过修真之人,生命力旺盛,人断成两截之后,也没有立刻断气,落在地上砸出一滩血来,嘴里还在"嗬嗬"作响。
老祖本想抱起十二的上半身卖个惨,犹豫了半晌,还是觉得那些血太脏,最后还是放弃了,站在陈皮的尸身旁边,开始对古尔他们进行控诉。
“三个出窍期,居然拦不住一个元婴期?好啊,你们太好了!竟然放任一个外人杀死我的孩子!"
老祖的愤怒半真半假,与其说他为了十二的死而发怒,还不如说他在为了那件坏了的黑袍而惋惜
他走到阿大身边,把阿大扶起来,"而且!你们居然打伤了我最喜爱的孩子!呵,说什么平等,说什么对权力不感兴趣,姓古的,你真能装啊!"
古尔此时也正在自责。
不论自己与那陈皮有什么样的仇怨,怎能放任刑撼天在这里杀人呢?
他这不是在带头破坏同天盟的规矩吗?
连他自己都不能严格遵守,那么他所制定的这些规矩还有什么威摄力?还有什么意义?
刑撼天正在观察这个传说中的“老祖"他从各个渠道听说过这个老祖很多次了,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才是第一次当面遇见。
老祖全身都裹在一件有暗金色花纹的黑色长袍当中,在他说话和动作的时候,能看见他脸上截着的面具的一点边角。
白色的,玉质感的,有红色花纹的面具。
这就是那个老祖?还真是够神秘的。
刑撼天长出一口气,手刃了仇人,心境都开阔了,全身轻松。
从发愁无法报仇的恨意、恨意和压力中解脱出来刑撼天,感觉到自己瓶颈似乎都松动了一些。
回去潜心修炼两年,应该可以突破到元婴后期了,相应的,他的刀术,也能再更上一层楼。
没管什么老祖不老祖的,刑撼天当即下跪,给古尔道歉。"古前辈!先前是我无礼,但杀母之仇,不得不报,给您添麻烦了!您的恩情,我定会报还!"
刑撼天知晓,最后古尔拦他的时候有意放了水,不然他是没有机会报这个仇的。
一时间,没人搭理放了狠话的老祖。
老祖怒了,黑气从他黑袍下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像是有生命似的,每一股黑气都在发出呜呼哀嚎之声,像是一个个他因禁待不到解脱的痛苦灵魂。
"不把我放在眼里是吧?”
老祖又补了一句。原本是详怒,这会儿已经是真怒了。
古尔把刑撼天扶起来,拉到自己身后。他虽然自责,但陈皮死了,他也不是没有宽慰感的,一时间不知该和老祖说什么。
孙呈止趁机拱火:"哪儿能啊!我和他们可不是一伙儿的,我也是刚出来,就看见那个刀修把你的后裔给砍了。”
孙呈止摆摆手,走到老祖身边去,“说起来那刀修看起来与古尔关系挺好啊!"
王刚本来还在焦虑,那傻大个儿怎么就和那两个黑袍人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