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随着三春、贾宝玉、薛宝钗一起来到薛宝钗住处,入眼便是一张素白的象牙屏风,只见屏风勾画着西施、昭君、貂蝉和杨妃的雕画,看的贾宝玉一时痴呆,探春绕着这面美人屏风啧啧称奇道:“就这一面素白的象牙屏风,都比得上我们四人的梳妆台了”
等众人绕过屏风又见每面屏风后又纂刻着一首小诗,只见是: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若说前面屏风上的四大美人图让贾宝玉痴呆,但这后面的小词更是让贾宝玉在嘴中碎碎念了无数遍,更是三春及史湘云也是站在那里看着屏风后的小词,回味无穷,久久难以回神。
薛宝钗此时则是一扫刚刚心头的苦闷,当一遍遍回味这首词时,薛宝钗的心已经被贾琮俘获了,怔怔的看着贾琮,贾琮也看着薛宝钗,满眼宠爱,这是两世为人对同一个妻子的宠爱,薛宝钗自然读懂了贾琮眼中那无限的爱意,他也一次次疑惑面前这个男子只见过自己数面,怎会心藏这么深都爱意,看来上天待我薛宝钗不薄,虽说女子出嫁如二次投胎,但我薛宝钗却在这凡尘间兜兜转转与贾琮结缘,就已经比大多数女子幸运了。至于那南边的小妾,大不了把哥哥的妾室香菱要来固宠就是,自古以来妻妾有别,她也越不过我那里。
在荣庆堂的耳房内,薛姨妈道:“姐姐刚刚为何阻我”,王夫人道:“妹妹怎的这么冲动,你那时回了老太太能有什么好,且不说之前有婚书一事在前,如今你再反悔终究毁了宝丫头的名声的,到时候你不进贾家门,再去找那个人家,女儿家名声为重”说着拍拍薛姨妈的手,薛姨妈道:“虽说我们薛家孤儿寡母,商贾之家,但好歹在老金陵也是上等人家,怎能让她这样作贱,我到罢了,可我那女儿真是命苦”
王夫人叹气说道:“原我不该说的,当初若不是她哥哥和那个庶子喝了场糊涂酒,也不会有这事,要不然我看着宝丫头很是喜欢,倒想把她给了宝玉,如今这事到了这个田地,只好这样,若你今天回了老太太,日后进来这家门,你就不怕老太太以老祖宗的身份让宝丫头受气,咱们都是女人什么后宅手段没见过,还是忍忍吧,我于她做了这么些年儿媳妇,不知道她那个性子,就是仗着自己候府嫡出小姐的身份瞧不起咱们王家,如今也是一样,虽说那是个庶子,但也是荣国府出去的,她还是要维护的”
王夫人此刻听着薛姨妈的诉说,心中盘算这几年家中虽是凤哥掌着,但这些年家中也慢慢起色,若是让宝丫头去了大房也好,这样可以和凤哥一起打理家务,这些年她越来越觉得自己的侄女王熙凤不听自己话了,当初让王熙凤嫁入大房,就是以便自己更好的掌控大房,如今这枚棋子慢慢的失去了作用,他就要挑选一枚更好的棋子,她也纳闷怎么就几年贾家就有了起色,怎么自己掌家那些年,年年吃老本,她想要薛宝钗进到大房,分王熙凤的权,然后再慢慢为宝玉谋夺家业,毕竟是长房承爵,想到这里就越觉得贾琮和贾蔷二人的可恨,自己最顺手的周瑞一家早早被贾蔷弄的死的死,去辽东的去辽东,导致自己现在在家中干什么事都不顺手。就这样王夫人和薛姨妈在荣庆堂的耳房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