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门与卧榻之间还有一片小珠帘,灵光闪闪。屋角有一座三角簪花小桌,上面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小香炉,里面燃着气味醉人的香,配着这气氛有些暧昧。
但林仓央和徐怀谷都完全没有心思顾及这些。
她很焦急的问他:“没想到竟然会是你……你怎么会来兴庆城?”
“我本来是打算北上去扶桑国,但是在路上遇到了一些事,耽搁了好几年,所以这么晚才到兴庆。”
“那你那天来找我是因为……?”
徐怀谷有些不好意思,腆着脸说:“是我的钱没了,所以想着能不能向你们皇家借点……所以才来找了你。”
林仓央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古怪起来,但她马上就再次波澜不惊,说道:“没关系的,钱都是小事。我现在有一个很紧急的事情,需要你帮忙,可以帮我吗?”
徐怀谷脸色有点不悦。
这才刚进来,林仓央就急着请他帮忙,恐怕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看见徐怀谷有些犹豫,林仓央也急了,哀求道:“真的是很紧急的事情,我实在不得已才会想到求你的。”
徐怀谷询问道:“你先说说现在大余国究竟是什情况,你为什么会被禁足在这里?大余国的皇帝最近又是怎么了?”
林仓央叹气,开始回忆:“大余国的朝廷发生混乱大约是在一个月前。本来我父皇知道了妖族即将入侵的事,虽说很苦恼,但也不算绝望,他一直都在寻找办法拯救这个国家。
最先就是那一次的滨西结盟,但结果你也看见了,大家不欢而散。他后来也和东扶摇洲其他三大国签订了契约,组建四国联军,大军开拔到大余国南边一道防线,这也耗费了不少财力国力。
本来为了生存,这些措施都是必要的,也没有人反对。但是一个月前,父皇他却不知为何开始无缘无故变得十分急躁不安,开始动不动就对下面的大臣们斥骂,而且无缘无故杀了好几名贴身的近卫。现在他连早朝都不再出席了,朝堂上的所有事务都是由国师来处理。
本来我们也就以为是因为父皇焦虑过度才会这样,休息一段时间也就好了,但是,一周前又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
徐怀谷猜到了几分,问道:“是有人要杀他吗?”
林仓央忧虑地点头:“对。就在一周前,皇宫里出现了一名修为极高的刺客,不过幸好被皇宫里布置的阵法及时发现。就在那一夜,那个刺客和常年驻守在皇宫里的那位八境武夫宗师交手,打得两败俱伤,最后竟然也没人留得住他,让他跑了。”
徐怀谷皱眉问:“是妖宗的人?”
林仓央说:“多半是了。想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杀父皇,而且也能拿的出一名起码八境的修士来刺杀,也只有妖宗能够做到。”
徐怀谷看着林仓央,有些迷惑:“既然都有八境的修士掺手,你求我帮什么忙?我又怎么帮得上忙?”
林仓央说道:“不用你去与妖宗的人作对,我只需要你做一件事,去探查一下我父皇现在的情况就可以了。自从那一次刺杀之后,父皇便紧紧把自己关在皇宫最深处,谁也不见。他还派人把许多大臣诸侯,公主王爷都给禁足了起来,现在谁也不知道他的情况。”
徐怀谷问:“他这是怀疑你们?”
林仓央说:“没错,自从那以后,他谁也信不过,只让那名八境的武夫随身保护着。”
她身体前倾,迫切地看着徐怀谷,眼神焦灼:“可以帮我这个忙吗?我会给你足够的报酬的。”
报酬?徐怀谷第一时间想到了杀祁文。但是一郡的巡抚使官居正二品,连皇上自己杀都得好好掂量掂量,何况只是一个公主?
但除此之外,他目前也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至于钱财……虽然他很缺钱,但他是绝对不会为了钱去做无异于自杀的事情。
于是他面色为难,拒绝道:“不行,皇宫目前局势太过于紧张,我的境界太低,去了不仅起不到任何作用,连自己的命都得搭上,恕我不能答应。”
林仓央听了徐怀谷拒绝,也没有意外,似乎本该如此。
但她又说:“如果我告诉你,当年在滨西和你一起的那个白姐姐也掺和了这件事呢?”
徐怀谷挑起长眉,眼睛眯成一道柳叶,冷冷直视这位仓央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