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一条条木条组成的橡木门与门框之间的缝隙迅速放大,李维斯看准时机,立刻抓住这个机会。
两人配合默契,体内能量喷薄,共同形成一个能屏蔽声音的透明能量屏障将整个房间攘括。
完成这一步,李维斯没等眼前的橡木门完全打开。
“呯”得一声,他的手掌撞橡木门,同一时刻按住露在橡木门边缘的几根手指,接着双腿绷直,以腰为轴,手掌成爪扣住门内那人手腕,猛地往外一抽!
房间里的那人毫无防备,突如其来的巨大力量一下子让他失去重心,双脚失去可支撑的点,难以遏制地向前倾倒,头“嘭”地一声可在没有钝化的边缘。
“啊!嘶”
“该死,谁在外面?”
房间里的人发出一声惨叫,半开的房门露出的那道狭小缝隙还不足以让他从里面出来,剩余的肩膀连带着大半身体推着橡木门向前。
钻心般的疼痛沿着手腕,顺着神经一路传递给神经。
就算再笨,被人粗暴的抓住手臂拉扯出房间,房间里的那人都清楚门外绝对不会是什么自己认识的人,甚至在他的第一印象里,连好人都算不上!
李维斯像没听见房间里那人的话,他继续加大力度,左手拉扯手臂,右手全力施加在门把手上紧紧卡住夹在门框与橡木门边缘之间的肩膀。
房间里的那人近乎侧着身体贴在门框边缘的墙壁,大半张脸的肉挤在一起,一头棕色短发翻起向上挤起一大片。
借着过道斜对面的昏黄映照,房间里的那人透过大概一指长的缝隙观察门外的情况。
他脸色痛苦,眉头紧蹙,红润肥厚的嘴唇微张着但却没有声音发出来,手臂持续传来的疼痛令他难以忍受。
棕色瞳孔里倒映出昏暗光线下,房间里的人窥探到一张忽明忽暗的防毒面罩,看着对方上半部分面孔提供视野的玻璃像蒙上一层薄薄的灰尘,他努力忽略手臂传递的痛苦,呼吸不自觉颤抖。
集中注意力,明暗交错下,房间里的那人隐约间观察到那面模糊面罩下那人的半张脸。
脑后有着一头不长不短的皮肤略显苍白,面容姣好,一双平淡冷静地双眸仿佛阴天深海下缓缓浮出水面的冰山,灰蓝色的色彩看不出太多深浅,黑暗和昏黄长时间占据倒映的底色。
眼见控制住房间里的那人,西格蒙德把注射器凑到面前,他大拇指微动挤压出多余的空气,一连串水滴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滴落在地。
由于视角站位的缘故,房间内的那人并没有看到西格蒙德的动作,但是,他有注意到门框边缘探出来的半截针管注射器和滴落在地的白色乳状液体。
“那是什么?你们要给我注射什么?”房间里的那人眼睛霍然撑大,他的身体难以遏制地颤抖起来。
恐惧促使肾上腺素迅速飙升,房间里的那人心脏跳动的速度不断加快,对未知的恐惧令他身心没有了抵抗对方的勇气,他眼睁睁看着门的右侧伸出一只套着白大褂,戴白色乳胶手套的手臂,看着被捏在手中的湿润棉签。
将棉签交递给另外一只手用中指和无名指夹住,西格蒙德面无表情地用一只手撸起房间里那人的衣袖,露出较为偏白肤色的手臂。
水雾渐渐漫上眼眶,房
间里的那人都快要哭出来了,巨大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全身发软都难以站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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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动了动脖子扫向棉签即将接触的手臂,一副想看又不想看的样子,心底特别煎熬地等待针管刺破皮肤来临的那一刻。
他甚至都不知道门外给抓住自己的是谁,针管里那管白色乳状液体是什么!
多种未知情况和突然性使得他思绪仿佛随风飘飞的蒲公英,没有目的地胡思乱想。
他们在给我注射什么?病毒?或者把我当做试验品,注射某些蕴含超凡力量的液体,想看着我发生某些未知的畸变越是思考,房间里那人越无助,双眼在眼眶乱。
鼻子一吸,积蓄在眼眶中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一滴滴打在脸颊,顺着皮肤划到下巴,恐惧、以及生命本能对活下去的渴望促使他做出相应的生理反应。
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救了,可是心存的侥幸却又不甘心就这样任由对方继续下去,他弱弱地哀求道:
“放过我,我还年轻,不想死”
声音回荡在两人形成的能量护罩内迅速消弭无声,没有一丁点传出去。
面对房间里那人的哀求,西格蒙德和李维斯神情没有丝毫动容,李维斯保持着擒拿和关门的动作,西格蒙德拿着饱吸碘伏的棉签在房间那人的手臂皮肤涂抹。
先是感受到湿润的触感,紧接着皮肤表面冰凉紧随其后,还未等房间里那人准备,皮肤突然传来刺痛,仿佛被蚊子叮了一口,他睁着眼看着那根细长的针管进入皮肤,活塞上的大拇指缓慢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