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个骨架上的肉,可以用来烤着吃。那些嫩肉,可以用来炒菜。剩下那些精肉,可以风干做腊肉,到了冬天的时候,再拿出来煲粥,那个香,你肯定吃完了还要吃!”
李惜听了,直摇头,说道:“我不吃,我不吃!”
曾嫂子听了,也难得地开怀地笑了,说道:“女娃子,你别怕,咱们庄稼人虽然吃不起大鱼大肉,但是我们也不是什么都吃的,嘴没有那么馋。就是这田鼠,确实是干净的,我们才吃。没事,你就尝尝。”
李惜听了,仍然是说什么都不敢试。
杨志也不勉强她,城里的姑娘,今天割禾割了一下午了,够可以了。一下子让她接受这么多,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所以他说道:“没事,这只田鼠我宰好了,送到曾嫂子家,给她家三个胖娃补补身子,快高长大!”
“那哪行?这只田鼠明明是你们家阿惜捉到的。”
李惜一听曾嫂子这么说,连连摆手说:“我不要,我不要。”
逗得曾嫂子难得地哈哈大笑起来。
杨志见曾嫂子还有推辞的意思,也说道:“曾嫂子,这只田鼠就在你们家田埂上抓到的,肯定是你们家的,它吃了你们家那么多稻谷,也啥时候回馈一下你们家的五脏庙了。”
曾嫂子见李惜杨志这么坚持,她只好说:“好吧,那还得麻烦杨叔帮忙宰了送过来,我都没有宰过呢。”
她现在都是跟着孩子叫杨叔。
杨志听了这话,当场表示这是小菜一碟,还说一定会帮老曾的三个娃串好一人一串肉,好让他们烤着吃,剩下的还会帮他们腌好,绑好绳子,到时候往他们家屋檐一挂,到了冬天再拿下来,就可以用来煲粥了。
曾嫂子说道:“那感情好啊!挂高一点好,要不然我那两个小子,现在都会上房揭瓦了,让他们拿到了,肯定留不到冬天。”
一行人就这么商量着怎么处置这只田鼠,一边把稻穗往板车上装。
那只被禾秆牢牢绑在板车的把手上的田鼠,一直在听着它的死刑处置方式,越听越是发抖。
它想啊,怎么就没有田鼠来救它啊?这稻谷又不是它一只鼠吃的,那么多鼠都吃了,凭啥就抓它一只!真是太不公平了!
这呐喊发出来,听在人的耳里,那就是“吱吱吱吱吱”的叫声。
不过,没人理它。
大家只顾着赶紧把稻穗合拢在一起,然后从板车上搬下来一个大大的木桶,两米宽的。
李惜早就想问了,这么大一个桶,又重,搬来这里干什么?
这是太阳的余辉还在,映在几个人的脸上,大家的脸色都变成了金黄色。
杨志说道:“这个木桶是用来打谷的。”
“打谷?”
李惜不明白。
杨群抢着说道:“就是这样子,你看着,我来演示给你看看。”
她一边说,一边抓起一把稻穗,奋力地沿着桶边抽打,她连续抽打了十几下之后,再举起那把稻穗到李惜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