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昏暗照灯下面,停着那辆熟悉的奢贵商务车。这一段时间,凌笙辉不再开他的玛莎蒂拉,而是由司机用商务车接送他。
他为什么变成这样,我不知道,也没有兴趣问。
凌笙辉降下车窗玻璃斜斜睨着我,灯光刚好落在他眼珠子上,折射出寒冷的光芒。
“上车!”他头一扬,命令我。
绕过来的司机赶紧帮我拉开车门,我上了车坐在凌笙辉身边,商务车很快开动了,我们俩坐在黑暗中却一直没有说话。
我偷偷地一点一点挪向车门边,实在是不想跟他靠得太近,担心他摸过别个女人的脏手会突袭过来。
以前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洁癖,现在措手不及了,我一手揪着挎包的袋子,另一只手悄悄伸进去摸索削笔刀。
唉,我这是干什么呢,能用削笔刀对付凌笙辉吗?万一不小心真的伤到他而他又不死的话,我全家都要跟着死无全尸!我缩回手心里暗叹。
“顾盼,你都二十岁的人了,还幼稚外加脑残,自己折腾来折腾去有意思吗?”凌笙辉开口嘲讽我。
我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转过头看着他,他却目光下移,落在我的手上,轻轻“嗤”地发出一声不屑的气流声。
我轰地脸红耳赤了,因为自己刚才的幼稚小动作被他看到了。
“说说看,这几天做了多少对不起我的事。”他拉过我的手夹在指间加力捏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