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可行,就这么定吧,我先回去曾府。”凌心怡爽快敲定这个计划,她站起身告辞。
我和凌笙辉把她送到门外,看着她登上车离开。
车子开远了,凌笙辉搂着我上楼回房间,他表情凝肃地对我说:“这两天我学到很多东西,这不是我从小在各种精英培训中学到的,而是从你身上学到了,谢谢你。”
我眨眨眼睛:“笙辉,你怎么了?”他的表情让我害怕,那么凝肃认真!
他把我抱进怀里,手臂收紧,哑声说:“我庆幸自己捡到你这么一个宝贝,我庆幸自己抓牢了没有放手。”
“唔你记住要抓牢了我现在行情还在看涨,今天要是你妈不开口说我是她的儿媳妇,人家洪夫人会把我跟她二儿子拉拢到一块呢”我拍拍他的后背,借题发挥。
“洪夫人的二儿子?那个二世祖也敢跟我抢?!”凌笙辉拔高了声量,不屑地嗤声。
我呵呵笑了,他便声音低哑的说:“盼盼,我绝不会让你后悔嫁给我的……”
我漫应着他,哄他早点睡觉,明天他还要忙着赌场的事,而我则要陪着凌心怡和那个夏夫人去继续游逛澳门的景点。
第二天一大早,我先到曾府去候着凌心怡和夏夫人,我要带着她们去喝港式早茶。
四姨太先下楼来,她见到我,跟我快速交流了昨天的情况,她得知我和凌笙辉跟凌心怡冰释前嫌便高兴的笑了,拍着我的手连声说好。
我趁机把凌笙辉邀请她和曾福新到台北游玩,并且顺道去看看郑夫人的那个计划略略说了,四姨太大喜过望,直说我们安排正合她心。
我想了想又说:“我有个提议,您听着给意见,我想提议宇伦哥即日请郑夫人来澳门提亲,等我婆婆走后,宇伦哥和jenny姐的终身大事也定下了,然后宇伦哥和jenny姐还有我都跟着您和干爹去台北,这样好吗?”
“好,这就完美了!哎呀,盼盼,谢谢你给jenny介绍这么好的夫婿,我对宇伦这孩子特别中意,老实又专情,他绝对是个好老公!”四姨夫笑不拢嘴。
我陪着笑,心里也真乐了,似乎一切都平顺起来,完美的人生蓝图整幅展开。
这时候,凌心怡和夏夫人下楼了,我请她们三人去喝早茶。
喝完早茶,四姨太说了跟别人约好打麻将,她先走了。
我向凌心怡和夏夫人征询,问她们想去哪里玩,夏夫人抢着说要去赌一下手神,凌心怡倒是没意见。于是我陪着她们去了葡京。
老实说,她们俩赌,我不赌,我干陪着好没意思,虽说她们是进vip房,可是空气也不算太好。
夏夫人手风不太顺,脸色自然不好看。
凌心怡随意的瞟了眼坐在一旁的我:“你先回去吧,让你玩你不玩会让我们觉得扫兴。”
我看看夏夫人,她也不耐烦地说:“嗯嗯,我们要在这耗一天,你有事就先走。”
我笑着站起身:“好,我先回去了,祝两位赢得盆满钵满。”说完,我走出vip室,那三个手下见我出来,立即尾随着我往通道口走向大门口。
就到快拐弯的时候,身后传来一把陌生又熟悉的男声:“顾盼!是你吗?”
我回过头去一看,是凌箫耀!我怔了怔,他来赌钱?嗯,这里是vip区域!
“你要走了?赢了还是输了?”凌箫耀大喇喇地忽视我身后尾随的那三个手下,越过他们走到我身边来。
“我不是来赌钱的!”我转过身继续拐弯走出去。
“不赌钱来干嘛?陪朋友?”凌箫耀自来熟地追问。
我皱了眉头,我跟他很熟吗?充其量在余文强和肖玉笛的娱乐公司见过一次面交谈过几句话!哦,就算我跟他是幼儿园同学,那也是隔了几座大山的同学啦,十几年不见面的关系!
我不想答他的话,随口反问:“你呢?输了还是赢了?”
“赌场就是个迷局,在这个迷局里,平常人能赢吗?”凌箫耀夸张地两手一摊。
我看着他,听说在美国留过学的孩子,言行举止都学足了美国人那一套夸张的行为表现,他便是其中典型的一个,一举手一投足通通都有美国的影子。
“再见。”我没什么话可以跟他说,礼貌道别是唯一能做的。
“喂,顾盼,他乡遇故人!何况我是你同学!你难道没想过请我吃顿饭什么的?”凌箫耀好像对我的道别感到惊讶,他追上来,一手搭在我的肩上。
那三个手下立刻上前一手格开凌箫耀的手,呈品字型的将我护在中间:“先生,我家”
“算了!我们走!”我打断道,转身走出赌场门口,因为刚刚那一连串动作,已经引来了赌场工作人员和赌客的高度关注了。
领着三个手下匆匆到停车场登上车,车子开动的时候,我透过车窗玻璃看到凌箫耀站在道路边上盯着我们的车子开离。
他很快会知道我是他嫂子,我想到他说他是我幼儿园同学我就想笑……
回去别墅后,我打电话给郑宇伦,暗示他不如趁着在澳门逗留的期间,将他妈妈一并请来,趁热打铁向曾福新和四姨太提亲,及早把婚事定下来为好。
郑宇伦当场说好,他说他也有同感,正寻思着跟我和凌笙辉商量怎么做才好,现在我既然说了,他要马上行动了……
翌日,我陪同凌心怡和夏夫人到香港去游玩,其实真是一件苦差事。
她们俩跟我的代沟不是一般的大,她们不喜欢架着墨镜白天去玩,尤其是那个夏夫人,哪怕要她晒一丁点阳光她也不乐意!
她们只爱逛大型商厦的顶级品牌店购物,要么去美容院做spa,其余时间就是各自躲在房间里。
我还没学会怎么跟凌心怡相处,我小心翼翼的陪着她,事必躬问她的需要,她好像也挺尴尬我跟她这种半明不白的婆媳关系,又碍于夏夫人在旁她不方便跟我说什么话。
熬了两天,我在香港机场送走了她们。我从送机口离开,想去咖啡店买杯饮品喝,刚领着三个手下踏进店里,凌箫耀的声音又传来:“顾盼!”
我看着凌箫耀,真有种人生何处不相逢的感觉!我怎么觉得他这是阴魂不散呢?
我想了想,还是朝他走过去,我和凌笙辉以及一大拨人过几天就要回台北了,总有跟凌家一族全体人员见面的时候,我这个幼儿园同学也不例外啊!
“你好……还要去继续旅游?”我坐到凌箫耀的对面,看了看他放在另一张椅子上的大背囊。
“唔!跟朋友约好去印度。”他看看我,再看看站在我身后那三个人高马大的手下,他轻轻皱起了眉头。
“印度啊?打算去多少天?”我的脑子自动计算着时间。
他回答说:“去半个月左右。”
他突然隔着桌子凑近来,定定的看着我压低声音:“我看你一点自由都没有,要不要我带你逃跑?”
我倏地往后靠到倚背上,没好气地看着他,这小孩子看电影学坏了吧?以为逃跑总是很浪漫的事?!
他对我呵呵笑了:“顾盼!看你吓成那样!我跟你开玩笑的!”
他忽地站起身:“想喝点什么?看在同学的份上,我请客。”
“橙汁。”我抱着双臂瞟着他,我发现自己跟这种心智不同等级的同学在一起,竟然感觉不适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