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不要小看绝顶武者的恢复力。”姜小白丝毫不担心什么。
话说黄泽天看望完姜小白，便回到了自己住处，一直坐在客厅里，脸色有些阴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过多久，黄泽天秘书常忠到来。
“黄老，听说您去林小小那里了？”
“不错。姜小白今天的表现，着实令我难以心安。因此去探了探他的虚实。”
“黄老觉得他如何？”
黄泽天回忆了一下离开时的试探，说道：“那两个刺客，背后很可能有绝顶武者的影子。于是我借势敲打了一下他，但效果似乎并不大，想让他就此放弃那支队伍几乎不太可能。姜小白此人，深不可测，总感觉其来历不简单。”
常忠立即说道：“黄老感觉没错。我这正有件大事要向您汇报。十年前，杀手界十八位九级高手相继进入古阳城，据说他们都是为了刺杀同一人，可最后那十八人没有一个人活着回去。”
黄泽天目光一凛：“竟有此事，你是说？”
常忠点了点头，道：“我顺着那条线索深入追查，发现他们要杀的人正是姜小白。”
黄泽天心底一沉，深感棘手：“十年前就厉害如此了！这次真是我看走眼了。”
黄泽天沉默片刻，又继续说道：“一下子请动十八位顶尖杀手去行刺，这等手笔，背后莫非也有绝顶武者的影子。”
黄泽天觉得，这倒是个好消息，绝顶武者前后两度针对姜小白，很可能还有第三次甚至第四次。
只是他不明白，姜小白身上到底藏有什么秘密，竟能引得绝顶武者多番出手。
他觉得这些秘密很可能就藏在那个绝密文件中，只是目前以他的权限无力查阅。
“还有其他线索吗？”
“姜小白这些年生活在古阳城，除了悄无声息地干掉十八位杀手，其他的都平平无奇，很难跟姜子虚联系起来。至于他的出生地容城，二十年前被凶兽毁了个干净，各种信息无从查起，线索算是断了。不过七年前，有个思念容城故土的幸存者，在网上办了一个容城纪念馆，里面收集了许多有关容城旧事旧物的照片。我们的人在里面发现了这么一张照片。”常忠在平板电脑中翻出一张照片，然后递给了黄泽天。
这是一张景区的照片，照片上有着一栋红色的九层古楼。古楼正门，硕大的牌匾上写着“九凤楼”三个大字。
古楼前有不少游人，其中两道背影最是显眼。
那是一对恋人的背影，他们手牵着手，似乎正在欣赏着古楼。
这一男一女皆是古装打扮，男的挺拔伟岸，一头银发垂至腰间，仿如谪仙临尘，飘逸超然。
女的长身玉立，高贵典雅，给人以风华绝代之感，光看背影，便觉得她一定是容颜倾世的绝世美人。
黄泽天目光微凝，没有说话，但他心中已然认定，这男子必是姜小白无疑。
这时常忠解释道：“九凤楼位于容城北面的千砀山上。说来也是稀奇，如今那块土地上什么都毁了，唯独此楼幸存了下来。”
黄泽天看了看照片上标记的时间，心里默默一算，喃喃道：“自这个时间开始三个月后，凶兽之灾才爆发的。”
黄泽天久久未语，盯着绝代女子的背影足足看了三分钟，眸光闪动间像是看出了点什么，又似有些犹豫。
常忠跟随黄泽天多年，深明其心意，于是小心问道：“黄老，您认识这个女人？”
黄泽天的手指在那道风华绝代的背影上摩挲，喃喃道：“似曾相识，不过应该不可能才对呀。”
常忠没有多问，说道：“照片的来源已经在着手追查了。只是灾难爆发后，信息严重丢失，很多人去向不明，查清此事恐怕非短时间能成。”
黄泽天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嘱咐道：“务必全力追查。这个女人的身份，一定要弄清楚。”
本来，黄泽天对姜小白的秘密并不感兴趣，他只是想姜小白死。
但现在却有种感觉，想要除掉姜小白真的不容易，他的身上，似乎牵涉太多的秘密。
这一夜，注定有人难以入睡，比如年续、王崇，姜小白的实力一曝光，他们便知道没什么希望了。
姜小白倒是睡得很沉，可能确实是累了。
这一夜，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奇怪的梦。
梦境很朦胧模糊，有些看不真切。
他好像站在一座红色的古楼前，周围有不少人，不远处有一道风华绝代的身影。
她一身古装打扮，似乎在向他招手，叫他过去。
他不断朝那道身影走去，可始终看不清她的样子。
他终于抓住了她的手。
然后，他醒了，睁开眼，原来，天已经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