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查大侠便坐下来,同时对张寒城做了个请的姿势:“兄弟坐吧。”
张寒城犹豫了一下,关上了柴房的门,走向了那石凳处,看着那垫子实际上其实是一件袄子,赶紧将它拿起来,然后坐在了冰凉的石凳上。
查大侠面露异色,道:“兄弟何故要将这垫子拿起来呢。”
“我……我怕坐坏了它……而且我身上脏……”张寒城说着,忍不住看着手里的袄子,却发现上面蹭了些他手上的血迹。
顿时将袄子放在了石桌上。
查大侠轻笑,道:“不必如此拘谨,这实在是有些太将自己当做外人了。如今天下乱世,地狱便是人间,能在漂泊之中遇见能够说上三言两语之人,便已是莫大的亲近了。”
张寒城挠头,道:“谢谢伯伯。”
查大侠说道:“兄弟为何会看上去神情落寞,又有些惧怕的模样呢?”
张寒城迟疑,低头间两只手无处安放,只能用指甲抠着上面的血痂,那血痂属于别人,所以抠下来后,也不觉得疼:“我……我杀了一个人……我觉得我做错了事情……我不应该杀他的……”
查大侠目光奇异,道:“为何觉得不应该杀?”
张寒城道:“我觉着他有自己的爹娘,说不定他还有自己的子女……又或者还有自己的妻儿……而且他很疼……我不应该那么做的……”
查大侠看向了张寒城手里的动作,道:“兄弟说的有道理,人死了,他的爹娘再也就见不到他了,他的子女,也见不到他了,他的妻子,或许正等着他回家,但是他却永远也回不去了,而那死时的痛楚,虽说我们活着的人没有经历过,却越是深想,就越觉得疼。”
张寒城点头间,眼圈有些发红:“我都不知他叫什么名字,就将他给杀死了,我是个恶人……”
查大侠道:“兄弟对他心生怜悯,以自己之心放入他的胸膛里,感受他的痛楚,感受他亲人之痛楚,可是,兄弟又可曾想过,你若是未能够杀死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