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钱开源顿时点头。
齐康宁略一点头,而后便快步的朝着坊市的方向奔行而去。
钱开源,自是前往黄山海与张寒城所在。
……
与此同时。
袁三爷带着梁伯已经与张琼汇合。
张琼一路上已经见到了兵士们的搜查,紧咬着钢牙,看着袁三爷一言不发。
袁三爷道:“我们终究是慢了,早知如此,应当在昨夜动手之前,便将家眷疏散,现在,根本找不到机会。”
张琼勃然大怒,低吼道:“狗日的黄山海,嘴里说准备了一个又一个后手,却连不给众兄弟准备个后路出来,真他娘的想一刀砍了他!”
袁三爷道:“都是自以为是惹的祸,此刻已经无法挽回,只能尽力保全,你速去福远武馆当中,疏散黄帮主家眷之后,找到福远帮名册,速速毁去,如是找不到,就将福远武馆一把火给烧了!”
张琼点头,道:“我这就去办。”
袁三爷看向梁伯,道:“麻烦梁伯想办法去医馆之中,找到余大夫,叫他调配出一些迷药、使人腹泻之药,另外,再回到咱们的住处,将我存的那些弓弩和刀子从地窖中取出来。”
梁伯道:“老爷这是……”
袁三爷低声道:“事到如今,已经无法挽回,福远帮的汉子们送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可是却跟那些家眷没有关系。难道我们眼睁睁看着这些家眷死,不去救他们么?”
梁伯摇头一叹,这才转身离开。
……
齐康宁一路飞奔,转瞬间便已经来到了福远帮之中。
他的速度飞快,府上几名正聊着御史府之事的家仆见到齐康宁,纷纷问候了一声,只是声音未落,齐康宁却已经喝道:“诸位速去通知府上家眷,全部都收拾细软,准备离开!”
家仆们纷纷一愣。
齐康宁喝道:“还愣着作甚!快去!”
“是!”家仆们反应了过来,赶紧扔了手中的扫帚活计,朝着府中跑去。
齐康宁道:“对了,顺带叫管家出来!”
一名家仆顿时停下脚步,道:“管家大人昨夜便不在了,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齐康宁恍惚了一下,才意识到,这福远武馆的管家,昨夜里参与了行动,怕是死在了御史府内:“那谁知道武馆名册在什么地方么?”
“除了老爷之外,我等应该都不知道。”家仆急忙道。
齐康宁道:“如是遇见人,便问名册所在!要是问到了,那便过来告知于我。”
说罢,齐康宁便转身,直接冲向了福远武馆的前堂所在,他只能一点点搜查了。
……
钱开源连滚带爬的冲进了院子,院落里,那名福远帮中人正在劈柴,见到钱开源冲进来,顿时有些疑惑。
只见钱开源狂奔到了房门所在,一脚提起,嘭的一声踹开了门。
当即喝道:“黄帮主!你将福远帮的名册放在了什么地方!”
只是钱开源的话音刚刚落下,却看到了此刻正瘫坐在地上,半张脸紫青交加,肿的老高的黄山海。
黄山海正摊在地上打鼾,此刻听见了钱开源的声音,才幽幽转醒,恍惚道:“钱香主为何如此着急。”
张寒城坐在一侧的地上,看向了钱开源。
钱开源愣了一下,但顾不了太多,喝道:“城中官兵正在抓捕兄弟们的家眷!马上福远帮就要公之于众,当务之急,是保全还剩下的那些兄弟们!黄帮主,我问你名册在什么地方!”
黄山海突然间反应过来,从地上站起,道:“我这就回武馆当中!”
说罢,黄山海便突然间冲了出去。
张寒城缓缓起身,有些不知该怎么跟钱开源说他打了黄山海的事情,此刻也知道发生了大事。
钱开源从黄山海离开的背影挪回了视线,看向了张寒城:“黄帮主是……”
张寒城道:“是我打了他……”
钱开源微微一愣,目光有些复杂了起来,很难想清楚这中间是怎么回事。
不过,现在正事要紧,他不能多问,只能对张寒城抱拳道:“张小兄弟,希望我们还能再见。”
说罢,钱开源便已经转身,夺门而出。
张寒城目光一闪,顿时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显然是整个福远帮上下遭到了株连,福远帮帮众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昨夜行动的便有一百多人,未能参与行动的,恐怕也有二三百人之多,这么多人如果暴露出来,那结果可想而知,尤其是这么多人每个人都代表了一户,背后又有多少家眷,张寒城根本难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