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军法无情?”
横肉男哈哈大笑起来,他指着王二,对着旁边两个嬉笑的同伴,大声调侃了起来。
“真是笑死老子了,就他们也配叫军!狗屎一样的东西,也敢出来显摆!”
“军法无情,我看是军法狗屎吧!”
“去吃屎吧你!”
几个骑士一起嬉笑,王二忍无可忍,打马上前,恶狠狠就是一枪,直奔横肉男。
“狗日的给老子下来!”
王二长枪迅猛,又快又狠,正中横肉男的胸口。横肉男措手不及,一下被从马上捅了下来。
幸好横肉男披甲,否则王二这一下,定然能要了他的性命。
“痛死老子了!”
横肉男坐了起来,怒声喊了起来。
“狗日的敢对公子动手!你不想活了!”
旁边两个骑士大吃一惊,怒火中烧,打马向前,一左一右,直扑王二。
王二手持长枪,纵马而进,毫不避让。
两人接马,王二长枪轮圆,狠狠砸下,迎面之人奋力一挡,经不起王二的神力,手上的长刀被砸飞。王二跟着一枪,刺进了对方的喉咙,鲜血飞溅。
“狗一样的东西,也敢杀人抢掠!”
王二抽出了长枪,面色铁青。
另外打马上来的两个乡兵一左一右,挺枪直刺对方另外一名骑士的要害,对方骑士躲过了一名乡兵的直刺,却被另外一把长枪,直接刺进了腋下。
王二和乡兵相继抽回长枪,两个骑士血如泉涌,几乎同时从马上落下,摔在了地上,一个很快气绝,另外一个身子不断抽搐,显然受了重伤。
“狗日的,你敢伤老子的兄弟!”
横肉男从地上爬了起来,脸色通红,满身的尘土。他捡起地上的长枪,来不及上马,直扑王二。
“狗日的找死!”
王二跳下马来,长枪直刺,横肉男横枪挡开。二人战了十几个回合,王二找了个空档,一枪扎进了横肉男的大腿,深可及骨。
血光乍现,横肉男“噗通”一声倒在地上,抱腿惨叫了起来,手里的长枪也跟着落下。
另外一个乡兵不依不饶,上前挥枪直刺,横肉男使劲一滚,长枪滑脸而过,横肉男的左脸血肉模糊,左耳被枪尖挂掉了大半,血刺呼啦,甚是恐怖。
王二和乡兵还要上前,击杀横肉男,旁边的乡兵们赶紧上前挡住。
“二哥,绑起来,抓到县里再说!”
他们已经重创了对方,没有必要赶尽杀绝。
“你知道老子是谁吗?你敢抓老子?老子……”
地上的横肉男大声叫喊,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上前的乡兵们一顿拳打脚踢,鬼哭狼嚎之后,马上安静了下来。
“狗日的识相点,我爹是贺人龙贺总兵,他是洪督师和抚台大人身边的红人,你们可要想清楚了。”
横肉男被捆了起来,腿上糟了重重一下,疼痛难忍,一边哼哼唧唧,一边出声威胁。
尽管被绑得结结实实,横肉男嘴上依然强硬。
王二一愣,眼睛转了几转,压低了声音,向一旁的乡兵问道:“守备和总兵,那个官大?”
“王二哥,总兵可比守备大多了!而且,这个贺人龙,外号“贺疯子”,兵强马壮,心狠手辣,可是不好对付!”
“去西安城,把他押到巡抚衙门!”
王二立刻下了决定,断然道:
“兄弟们,带他去见抚台大人!”
到咸阳县和去西安城,左右都是三四十里路程。横肉男父亲是赫赫有名的贺人龙贺疯子,而且是总兵,张名世怕是应付不来,还是交给孙传廷处置,更为合适。
听说要去见孙传庭,横肉男一下变了脸色。谁都知道,洪承畴好说话,孙传庭却天不怕地不怕,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到了哪里,自己不知会不会被当场格杀。
“几位兄弟,你放了我,回头本公子重重有谢!”
硬的不行,横肉男马上软了下来。
“废话少说!军法如山,违法必究!你这恶人杀人不说,还敢强抢民女。跟我回去,见了抚台大人再说!”
王二看了一眼正在伏尸痛哭的秋霞,脸色瞬间又沉了下来。
秦军彪悍善战,军纪却是松弛,百姓流离失所,还要受这些罪。
“是我的两个手下杀的人,不关我的事啊!”
横肉男眼看无计可施,竟然开始把罪责往自己的同伙身上推。
“少废话!带他去巡抚衙门!让抚台大人砍了他的狗头!”
王二丝毫不为所动,指挥着身旁的乡兵们。
这些人如此跋扈,毫无人性,实在是令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至于横肉男他爹是贺人龙还是贺疯子,自有无所不能的王泰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