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铎心里一惊,只见明军大阵已经停下,无数的单轨炮车不知多少,被明军推了出来,直奔南翼城。
看这种炮车轻巧简洁,三人拖拽自如,便知明军火炮的野战能力,已经大大超越了清军笨拙的四轮炮车。
而那些打开的炮弹木箱里面,许多炮弹硕大无比,显然不是实心铁球,思之让人心惊。
三里的距离,距离护城河老远,明军就开始布置阵地。这么远的距离,他们能打到吗?
而在炮车之后,无数的明军士卒荷枪实弹,清一色的自发火铳,刺刀雪亮,气势汹汹。钢木制作的云梯精巧轻便,似乎正在拼接而成,准备攻城。
而那些士卒腰间圆滚滚的挎包,似乎就是震天雷。这些凶残嗜杀的明军,连震天雷都成了普通士卒的标配。
“狡猾的明军!”
多铎面色铁青。看样子,明军是要从南翼城打开缺口,转而攻占整个山海关长城。
山海关上的火炮,都是固定在墙垛之间的空隙,不易移动。即便是西罗城,能使用上的火炮也不过十来门。这样一来,明军成百上千的火炮,对付南翼城和西罗城南墙的几十门火炮。
这不是开玩笑吗?
“开炮!”
多铎迫不及待,大声怒喝,南翼城及两侧的城墙上,几十门火炮一起开火,炮声隆隆,直奔明军火炮阵地。
明军炮手们纷纷躲在了炮车之后,一些炮弹偏离了位置,一些砸在明军的火炮阵地上,砸歪了几辆火炮,几个炮手不幸被砸中,立刻就是血肉横飞,惨叫声撕心裂肺。
多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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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缓和了些。他下令继续开炮,争取更快杀伤对方。
明军火炮阵地上,明军炮车纷纷被拖拽避开了清军的火炮射击路径。
“蓬蓬蓬!”
一轮试炮之后,明军火炮阵地上立刻硝烟弥漫,火炮齐鸣,烟雾缭绕,无数的炮弹譬如狂风暴雨,砸向山海关城墙。
炮火连天,遮天蔽日,山海关南城墙外的原野上,尽是被一片浓烟所笼罩。
无数炮弹砸向城墙,剧烈的爆炸此起彼伏,城墙上被砸的到处都是凹陷,而落在城墙上的炮弹,则是引起一片土石飞溅,腥风血雨。
在潮水般的炮火掩护下,无数的河南卫军将士,手持盾牌,拿着云梯,向着山海关的的南城墙奔去。
火炮声隆隆,城墙被砸的处处凹陷,垛口被砸的破烂不堪。清军冒着炮火拼命射击,火铳和羽箭齐发,向前奔跑的明军,许多人倒在了奔跑途中。到了百步范围,明军开始列阵,火铳齐发,城墙垛口上的清军被对方猛烈的火炮和火铳压制,打的死伤无数,尸体和伤者堆满了城墙。
火铳和火炮掩护,无数的明军奔到了山海关的城墙下,他们纷纷拉响了震天雷,向着城墙上扔了上去,城墙上爆炸声不断。紧跟着,河南卫军的云梯搭在了城墙上,无数的河南卫军士卒,向着城墙上攀爬而去。
震天雷扔上了城墙,狂轰滥炸,爆炸时惊天动地,城墙上烟柱腾腾,破裂的铁片肆意飞舞,宛如死神的镰刀,无情收割生命。
爆炸声此起彼伏,无数的烟柱腾起,清军死伤累累,无力反击,明军趁机爬上了城头,密密麻麻,犹如蚂蚁一般。
明军爬上了城头,火炮停止了轰击城头,双方舍命厮杀,明军的火炮趁机前行,对准了南翼城内,一片狂轰滥炸。
几个明军掷弹兵上前,集束震天雷塞在了城门下,导火索被点燃,明军掷弹兵纷纷躲开。
“轰!”
爆炸声惊天动地,浓烟滚滚,巨大的城门轰然倒塌,大门支离破碎,南翼城向明军敞开了怀抱。
老龙头长城,明军战船上火炮齐发,就连澄海楼也被打的支离破碎,明军纷纷爬上了城头,他们在城墙上火铳齐发,震天雷狂轰滥炸,清军损失惨重,纷纷向后退去。
“不准后退!”
眼看就要溃散,祖泽润心急如焚,他挥刀砍翻两名仓皇后退的清军,却止不住溃散的人群,清军向后逃去,留下一路的鲜血和尸体。
“快逃,明军要断后路了!”
不知是谁大声喊了起来,清军更显慌乱,他们丢盔弃甲,横冲直撞,很快越过了祖泽润等人,沿着城墙,向着关城方向逃散。
火铳齐发,祖泽润身前的亲军被一片片打翻,很快,祖泽润身前亲兵寥寥无几,余者护着他飞奔逃窜,加入了溃散的清军。
“通通!”
震天雷的爆炸声如惊雷般连绵不断,响彻天际,奔逃中的祖泽润被一片硝烟所笼罩,整个人失去了知觉
幸存的亲兵心惊肉跳,他躲在垛口边四处张望,看见祖泽润倒在血泊之中,肠破肚流,满身殷红,眼神里都是惊恐,浑身抽搐,奄奄一息。
明军潮水一般涌入了南翼城中,他们很快占领了城墙,火炮也被架上了城墙。南翼城中火炮声大作,烟尘滚滚,硝烟弥漫,惨烈的厮杀声到处都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