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架不住梅寻的死缠烂打,硬着头皮去了重剑阁。
梅寻和胖虎在回春阁等了好久都不见她回来,胖虎有些耐不住了,“梅哥,要不我们去看看吧。”
梅寻道:“临渊长老向来看不上我,我可不去给他添堵。”
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温柔终于回来了,只是……只是有些狼狈。
取得时候还人模狗样的,再回来却是蓬头垢面的,关键还有一个乌眼青。
“小三!”梅寻见状有些惊讶。
“乖徒弟,为师的让人给打了。”温柔一脸的委屈。
“是不是临渊干的?”
“嗯。”温柔委屈地点了点头,那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我找他去!”梅寻蓦地起身,怒道:“不收就不收,干嘛打人!”
“不要去。”
梅寻转身面对温柔道:“你是我的师父,我欺负你可以,别人不行!这时候不找他,还真以为回春阁好欺负!”
见梅寻怒气冲冲地走出了回春阁,胖虎也随之跟了出去,可只是转眼功夫,梅寻就不见了身影。
胖虎正要赶往重剑阁,当路过太极殿时,正巧遇到了尹凡和泰少陵。见到二人,胖虎急忙上前,“今天多谢两位好朋友鼎力相助,以后有用得到胖虎的地方尽管开口,就算拼了命我也一定会达成所托。”
“你快别客气了。”尹凡一脸愁容地道:“只希望你日后不要记恨我们才是。”
胖虎闻听,不由一头雾水,“这话怎么说?我怎么可能会记恨两位好朋友呢?”
泰少陵与尹凡对视一眼,旋即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摇头叹息道:“这下子可大事不妙了,你可知道回春阁的长老是谁吗?”
“不知道啊,梅哥叫我来我就来了。”胖虎心里想什么嘴里就说什么,也不隐瞒。
“温柔!!!”泰少陵与尹凡异口同声脱口而出,从他们的面部表情和眼神中可以看出,似乎有什么的可怕的事情将要发生。
“温柔这名字很好听啊,有什么不对吗?看你们两个人的样子,感觉她会吃人似的。”胖虎漫不经心地道。
“真让你猜对了,她还真敢吃人!”泰少陵表情极其的夸张,整张脸都扭曲了,“她可是蜀山出了名的混世魔王,自小便喜欢到处惹事生非,哪个蜀山弟子没受过她的欺负捉弄?后来她越玩越过火,不管是上山砍柴的樵夫,还是山下劳作的村民,人人均是闻之色变,只要听到她的名字都觉得头痛不已。”
尹凡接着道:“上一任重剑阁的长老训斥她几句,她倒好,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嘴上也应允了,口口声声的念叨着下次不敢了,不敢了,可半夜却偷偷的溜进重剑阁的厨房,在人家的餐食之中投放了过量的巴豆,我的那个天啊……你见过好几百号人一泻千里的壮观场景吗,场面那叫一个壮观啊,不,那叫一个惨烈啊。”
“那重剑阁的弟子还不得找她拼命?”胖虎忍不住笑道。
“她可比耗子都贼,闯完祸早跑没影儿了。一个人跑出去两个多月都没有半点音讯,这么长时间不回家,莫说生气了,担心还来不及,谁还会跟她一般计较?这时候人家笑嘻嘻的自己回来了。重剑阁算是记住她了,直接不准她进门,这下倒苦了无极阁和灵剑阁了,刚回来没消停几天,就又跑去瞎捣乱,拿无极阁的藏书哄骗灵剑阁弟子去引火铸剑,这下倒好,无极阁的藏书是烧了不少,但剑却没有铸成一把,还弄得灵剑阁和无极阁差点老死不相往来。”泰少陵喋喋不休地道:“像哄骗张二叔家的小东子捉迷藏,结果自己偷偷跑回家呼呼睡大觉,怂恿老赵家的泼皮儿子去邻村抢亲,带着蜀山弟子去逛青楼喝花酒诸多小事那就更加的数不胜数了,唉,这样的无赖事简直罄竹难书啊。”
“逛青楼喝花酒?”胖虎不由瞠目结舌。
“逛青楼喝花酒怎么了?她做的荒唐事岂止这些!”尹凡继续道:“若不是继任回春阁长老,任谁都不会知道她是女扮男装。她素不喜和女子为伍,却喜欢和大男人聚在一起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酩酊大醉之际,曾跟着几个泼皮无赖千里迢迢的跑去碧游宫堵门求亲,险些被人打成猪头,她却对这样的事乐此不疲。曾为了给一个青楼女子抱不平,竟只身一人前往西域,一人一剑独闯神爵宫,伤其二百多人,自己却毫发无伤,也曾为了一个烟街柳巷的姑娘跟人打赌,赌输了就被人在街头上一顿暴揍,却不还手。”
“这样的人是怎么继任蜀山长老的?”胖虎诧异地道。
“自然是为蜀山立下了汗马功劳。”尹凡轻叹道:“神魔大战之际,人、神两族数十万人被困,险些全军覆没望天崖,联军多次救援终是损兵折将不能成功,她兵行险招,带领三千士兵直取魔尊中军帐,此一战斩杀魔族数万人,一举扭转了战局。她孤军深入蛮荒数百里,浴血奋战三个多月,最终凭借一己之力,将魔尊的中军尽数歼灭。她与将士同甘共苦,同吃同住,那时任谁也没想到她竟是女儿之身。”
胖虎有些瞠目结舌地道:“难道这就是三头领说的什么‘巾帼不让须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