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释诚实地点了点头。</p>
她想知道，很想知道。</p>
不知道是不是白释的错觉，她居然从清的眼中，觉察到一抹恨意。</p>
“因为我能够影响权嗔的情绪。”</p>
清这样说。</p>
说完之后，又觉得这样说并不准确：“准确来讲，是因为我不能够让他产生情绪。”</p>
什么意思？</p>
白释不懂。</p>
“不能够让主人产生情绪”？</p>
清倒是十分耐心地讲道：“证道的道路其实十分艰难，必须要具备很多方面的天赋，还有清心寡欲。”</p>
这也是他“清”这个名字的由来。</p>
不嗔不怒，不悲不喜。</p>
所念皆空，所想皆忘，苍生平等，万物皆清。</p>
原本，权嗔是有这样一颗道心的。</p>
因为这颗道心，所以不管什么样的情绪，权嗔都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p>
喜怒哀乐，这些凡人才有的情绪，并不应该出现在一个上神身上。</p>
“清”掌控着权嗔的情绪。</p>
但是后来，权嗔却将这颗道心，钉在了天兵像上，整整三百万年。</p>
白释终于想起为什么这些雕像这么眼熟了，这分明就是天界天兵的统一穿着！</p>
怪不得！</p>
“因为我，所以权嗔才能够没有情绪情感。”</p>
清这样解释道。</p>
“可是，就算没有你，主人也没有什么情绪变化啊。”</p>
白释很诚实，她说出了自己的观点。</p>
“……”</p>
被钉在天兵像上的清一时间没有说话，白释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傻子一样。</p>
应该是她想太多了……</p>
肯定是这样的。</p>
大概是不想再跟眼前的傻虎讨论这个问题了，清转换了话题。</p>
“所以，你现在是在收集权嗔的灵魂碎片？”</p>
一说到这个事情，白释的目光便垂了下去。</p>
她垂头丧气地点了点头。</p>
她原本是在收集这个位面的灵魂碎片来的，但是……</p>
现在看来，似乎没有机会了。</p>
无妄天君陨落之时，作为他的道心，清自然是有感觉的，但是他心里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p>
他是清，无论什么情绪，对他来说都不会强烈。</p>
甚至，就算是权嗔当年封印了他，他虽然怨恨，但是这样的情感并不能持续三百万年。</p>
无论任何情感，对他来说都只是一瞬间的事，因为他本身，就是绝对理智，绝对清晰的存在。</p>
所以，虽然这里的魔物都以为他会怨恨权嗔，其实只有他自己明白，那些怨恨，并不长远。</p>
或者说，任何情感，都不长远。</p>
清，本身就是一个绝情的心。</p>
“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p>
清开口，声音波澜不惊。</p>
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引起他的情绪调动。</p>
白释抬眸，看向天兵像上的男人：“什么交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