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秦念一都被震惊到了，沈清佑反倒感觉十分正常。
之前他细细琢磨这些记忆的时候，同样被吓得不轻，头皮是一阵阵的发麻，比秦老师好不到哪儿去。
他深深地怀疑，沐亦是怎么拥有这些知识的，真的只是靠上网看医书么？若是真的，那这也太扯了吧……
很可惜，沐亦的记忆里并没有关于这些知识的来源信息，这个疑惑是没人能解答了。
“这些药方，我会尽快去实验的。”
秦念一突然说了一句，顿了下，又忍不住说道：“这才几天的功夫，你就记了这么多？”
她刚才之所以眼熟这个小本子，乃是因为这几天她暗中保护沈清佑时，曾多次看到对方会在这个本子上写写画画。但因为和夜易秋换班，她也没注意沈清佑写了多少，完全没想到对方居然写了这么多。
沈清佑微笑道：“秦老师有所不知，我的记忆力还是很不错的。不说过目不忘，但看过的东西基本上都能记个大概。”
秦念一黛眉微蹙，她记得沈清佑的资料里，并没有提到记忆力很好这一点啊。
她沉吟着说道：“我想这可能是和你的精神力有关吧。不过既然你的记忆力很好，那为什么你之前说其他次人格的记忆很模糊呢？”
沈清佑也不知该怎么解释，这事儿的确有些矛盾。不过次人格的记忆模糊确实是真的，哪怕他现在记忆力变好了，那些次人格的记忆也还是十分模糊。不过好在每次切换人格后，该人格的记忆就会比之前清晰一些，也多上一些。
他想着可能是记忆太多，一下子记不全的原因。毕竟他的大脑又不是电脑，记忆力再好，也不可能将一个人格的记忆全部记下。
既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就瞎扯吧。
于是，他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我精神状态比较好的话，就能回忆的清楚些。”
秦念一沉吟了一下，道：“这事儿你和专家组说了吗？”
这个专家组，就是邝炽武帝组织建立的那个心理学专家小组。之前小元住院期间，郭德海带沈清佑去过一次专家组。而且沈清佑住院的时候，专家组的人也来过一次。
沈清佑道：“没说过，我之前没想起来这回事。等下次去的时候，我再和他们说吧。”
秦念一点点头没再追问。
即便知道沈清佑平时睡得都挺早的，可她还是关心的提醒了一句：“你平时要注意养好精神，切记不要太劳累，这些医学知识足够联邦研究一段时间了。
哦还有，你刚接连突破两阶，力量、速度等等都会有所增长，在不过度劳累的情况下，要注重对力量控制的锻炼。以后你在修炼上遇到什么难题，也可以随时问我。”
沈清佑只感到心里暖暖的，声音不由也变得十分温柔：“好，我记住了秦老师。”
接着，他犹豫了一下，又问道：“秦老师，我能问您一个问题么？”
“什么问题？”
“灵魂。”
秦念一诧异道：“你问这个干什么？成为武帝才能踏入灵魂修炼的门槛，这对你现在来说，还很遥远。”
“我不是想问灵魂修炼，而是好奇一件事。”
“你说说看。”
“有没有可能，一个人的身体，能同时存在多个灵魂？”
秦念一瞬间就明白了，“你是怀疑，你那些次人格是其他人的灵魂？”
“对。”
此刻，秦念一不由想起上次开会时，那位叫做葛望华的心理学专家说，沈清佑的精神力十分强大，想做到用意识和其他次人格交流并不难……还有这些人格的自主意识都很强等等许多令人想不通的地方。
而且那些次人格的才华都太令人惊叹了，真的很难让人相信，他们只是一个人分裂出来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