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满面,语气诚恳,刘基这幅姿态,法正忍不住多看几眼。
对于这态度,他稍微动动脑子,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倒不想投降,不为别的,只因当初,接二连三的乡试都以落榜告终。
以自己之才,他用屁股想想,都知道,这其中肯定有猫腻吧。
至于是什么,那当然是当官的原因,上梁不正下梁歪,父母官都如此,朝堂上那些夸夸其谈,还会好到哪里去。
就这样的朝廷,他可不想同流合污,成为一个自己都不愿待见之人。
“在下读书近二十载,就连乡试,都数而落榜,如今,有落的如此地步,只怕不敢当大人如此礼遇。”
“大人就别费心了,要杀就动手,若想放一条生路,在下感激不尽,必归隐不出。”
他不冷不淡说着,仿佛讲的不是自己一般。
死,谁不怕,但他清楚,对方不敢杀他。
换句话说,是需要他整合这些俘虏,以及安稳这些义军之心。
他早就算死,朝廷大军必急着继续进攻,所以根本没有太多的心,放在俘虏身上。
若是打散充入军中,一时是可行,但一到血战之际,妥妥会露出弊端。
毕竟在战场上,要是出现溃散,那可是会蔓延的。
所以……俘虏一般都会进行洗脑,或是严格训练,让他们摆脱以往。
果然,接下来刘基的态度,让他更是吃定。
“嗯。”
“县官不如现官,法先生应该知道这个道理。”
“朝廷以往已腐朽至根基,唯有大破大合,方能整治。”
“法先生不会以为,这天翻地覆的变化,只是朝廷侥幸,或是陛下有天佑吧?”
刘基笑呵呵,一副轻描淡写说着。
可落在法正耳中,那是犹如雷击。
是啊,怎么突然就起这么大的变化。
难道……这是皇帝有意为之,就是为了重整朝纲?
不,不可能!
这一切太过可怕了,导致法正不敢相信。
视问天下,何人敢以此行事,那怕是千古一帝,他也不可能有这大刀阔斧的决心。
“你,你在说谎,皇帝不可能有这胆魄。”
“如今局势,不过是各义王内部起乱,让你们钻了空子。”
他一脸不信,极力争辨着。
见法正心神已乱,刘基找到了突破口。
“呵呵呵,实不相瞒,北方李弥,如今已降,东部吕布,苟延残喘,被陈庆之压的抬不起头。”
“至于南部的安禄,不好意思,薛礼死死盯着,翻不起风浪。”
“你说,这一切,也是投机取巧?”
按这一说,天下太平,不是指日可待,那……那还搞个鸡儿。
法正脸色变了变,显然是在思考,这话是真是假。
按理,自己已是俘虏,根本没有必要欺骗,这话可信度,应该很高。
不然,现在就算骗成功,等知道这是假的,那肯定更气,以对方智商,应该不会干这种愚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