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鹧闭着眼就准备等死,可谁知,快要落到地面的时候,和尚停住了,轻轻的把他放下,这边,柴钟也被松开了脖子。
柴鹧赶紧跑到父亲跟前,给柴钟拍抚前胸,让柴钟顺过这口气来。而自己心疼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胖和尚见状,哈哈大笑起来,“罢了,想不到小小年纪,真有这般孝义之心,贫僧服了,服了!”
父子俩被这一出弄蒙了,抬眼看着和尚。
胖和尚走过来深施一礼:“弥陀佛,柴老爷,得罪之处,请多多包涵。贫僧法号凌普,人送外号“踏雪无痕飞天僧”,出家于山西五台山,去岁经邵景邵施主来访,请贫僧收令郎为徒,不想到了今日才来拜会,恕罪,恕罪。”
柴钟一听,这位正是朋友那日所说的山西五台山的高人,赶紧起身还礼,“原来是凌普长老,柴某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海涵。”随即转身让柴鹧过来见礼。
柴钟对凌普说:“长老,此地不是讲话之所,若不嫌弃,请到家中一叙。”
凌普点头:“如此甚好。”三个人便一起回到柴钟家。
柴钟叫陈氏夫人见过凌普,大家见礼已必。柴钟叫夫人看茶,便与凌普对坐叙谈。
凌普先是与柴钟解释:“方才之事,贫僧多有得罪,还望柴老爷恕罪。只是贫僧听邵施主说,令郎小小年纪,为人孝义,远近闻名。贫僧不甚相信,所以特演了这么一出,一是为了试探令郎,二则为了让柴老爷看看贫僧的本事,不教柴老爷觉得令郎拜我为师,是屈了令郎。谁知这一试,令郎果然至孝,知理,能明辨是非,敢舍生取义。贫僧实在佩服,佩服!”
柴钟说:“长老过奖,方才与长老伸手,柴某深觉长老的功夫出神入化,深不可测,犬子能拜这样的高人,这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然后瞪了一眼柴鹧,“还不快拜师!”
柴鹧听了,赶紧跪倒在凌普面前,“恩师在上,请受劣徒一拜!”
“咣咣咣”就是三个响头。
凌普赶紧搀起来,回头对柴钟说,“柴老爷,今日收了令郎,贫僧有个要求,希望柴老爷答应。”
柴钟说:“长老有事尽管说来。”
凌普说:“我要教会令郎能耐,必得将令郎带回五台山,与贫僧在山中习学,或是三年五年,或是十年八年,待学成之后方可下山,不知柴老爷与夫人,可愿意否?”
柴钟听了一顿,“这……”
陈夫人也是一愣,“凌长老,非得如此吗?”
凌普哈哈一笑,“柴老爷和夫人有所不知,我五台山僧人弟子众多,武艺精通之人也不在少数,贫僧把令郎带去山上,令郎还可得到其他同门的真传。况且,我五台山上悬崖天险较多,是天然的练功之所,令郎在那里练武,必要胜于此处。”
柴钟和陈夫人还在犹豫,凌普转头望着柴鹧,“徒儿意下如何啊?”
柴鹧从刚才就佩服凌普的武艺,又听凌普说了五台山那么多学武的条件,很是心动。刚想答应,可抬头看看爹娘,柴鹧向凌普一拜,“弟子的爹爹和娘亲不愿弟子离开,弟子不敢答应。”
凌普点点头,“果然是孝顺的好孩子,那好罢,你我师徒也算有缘无分,贫僧就此别过,若有机缘,还会相见。”转身要走。
柴钟抢先一步拦住凌普,“长老,我愿将犬子交与长老学艺,不论三年五年,学成方归。”
陈夫人这时候也拉过柴鹧,对凌普说:“长老,这孩子从小在我面前,从未离开过半步,如今要他去那么远的地方,我确是不舍。但我看着这孩子,眼里有一股学武的渴求,我也不愿让他失望,敢求长老好生看管鹧儿,学艺成与不成,都能平安归来,我给长老磕头了。”说着,就要跪倒。
凌普赶紧让柴鹧把陈夫人搀起来,“既然柴老爷与夫人都忍痛应允,鹧儿!我要你跪在父母面前,向他们保证,一定不畏艰苦,学有所成,不负你爹娘对你的期盼。”
柴鹧跪下磕头,“爹爹,娘亲,孩儿一定好好跟随师傅习武,给爹娘脸上增光!”
当下免不了又叙了一些亲情之话。第二天一早,凌普便起身告辞,带着柴鹧回了五台山。
等柴鹧到了五台山才知道,这儿的高人并不止凌普一人,在他前面,还有“镇魔金刚”司马惠元,“平舟一指定翻海”闲空罗汉。这两人都是凌普的师兄,都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