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庆福把手一摇,“屁话!老小子,我没工夫在这跟你闲话,总之一点,你欺负了我周庆福的儿子,就是不行!我今儿个就要领教领教,你有什么样的本事!”
说完,周庆福使劲全身力气,一纵身,跳上了擂台。台下有人小声嘀咕,“嗬,这当爹的是比儿子有能耐啊,昨天他儿子上台可不是这么上的。”
且说周庆福来到擂台上,举到朝吴棹安就劈去,吴棹安身子一侧,躲过攻击,用手把周庆福的刀面捏住,就问,“且慢!我说团练长,你若是打擂,老朽奉陪,不过,你要先签过生死状。你若是闹事,用不着老朽动你,你看,这台下可都是衙门的差官呢。”
周庆福被他这一句话说住了,转头往台下看,果然,萧虎和都昆这时候也过来了,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其实,他们都是临近县的差人和团练长,彼此之间也都见过,只是不熟。萧虎就喊,“周团练长,莫要冲动,否则,我们少不了要公事公办。”
周庆福脑瓜一转,心说是啊,我来是替我儿报仇的,擂台下打也是打,擂台上打也是打,我何苦要去找那个不痛快?
想着,他把眼一瞪,“好吧!生死状在哪?与我拿来!”
吴棹安松开手,示意人给周庆福拿来生死状。签好后,周庆福拉开架势就要打。这时,吴瑞熊,吴瑞谦,吴瑞山,吴嬨髹几个人一齐过来,对吴棹安说,“爹,不消您亲自动手,我们出一人与他打就行。”
吴棹安笑着摆摆手,“欸,人家就是要来为他儿子报仇的,昨天既是我打的那一掌,那就该遂了人的心愿。再说,我这老胳膊老腿,也该适时的活动一下,你们退下吧。”
四个人听吴棹安这么一说,都退到后面。
吴棹安回头对周庆福说,“那,咱们开始吧。”
周庆福一看,就问,“我说老头儿!你用何兵器?怎么不见你拿出来!”
吴棹安哈哈一笑,“呵呵,老朽不惯用兵器,就用我这两只手,来挡你的鬼头刀吧。”
周庆福气的哇哇大叫,“好啊,老小子,看起来你是瞧不起我,那我就给你点颜色尝尝,着刀!着刀!”说着,捧起大刀,往前就劈。
吴棹安见对面刀奔自己前心来了,一侧身,把刀让过。周庆福收回刀来,又往另一边扎,吴棹安又闪到相反的一边。周庆福看左右都扎不到,就往中间攮,吴棹安不慌不忙,一错身,闪到一边,周庆福看刀走空了,顺势往旁边一横,想要来个拦腰斩。只见吴棹安脚一用力,纵身跳起多高,脚尖一踩周庆福的刀面,来了个“燕子抄水”,跳在了周庆福的身后,周庆福心说不好,抡起大刀,用足力量转身一划,又被吴棹安仰身躲开。
就这几下闪转腾挪,足见吴棹安的轻功有多高,台底下“哗”的一阵掌声。
周庆福看连劈了几刀都劈不到,有些气急败坏,又举起大刀,搂头盖顶向吴棹安劈去,吴棹安心想,这要是再躲,得打到什么时候?于是见刀下落,吴棹安往周庆福面前一凑,把头后仰,躲过刀刃,抬起手,朝着周庆福攥刀的双手就是一拳。
周庆福没料到吴棹安会有这一手,手腕被吴棹安这一拳打的松了开,手腕的震动带动了刀的震动,这刀“噌”的一声离开周庆福的手,飞到天上,然后翻了一个个儿,刀把在上,刀尖在下,朝着周庆福的头顶就落了下来。
下面的观众看得清楚,好多人就一捂眼,心说坏了,要出人命!可就在刀要落到周庆福头上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吴棹安跳起来,掌心一横,用这“手刀”把鬼头刀砍飞。由于用力过猛,这鬼头刀直接被折为了两段。
台下这掌声,叫好声更激烈了。大伙儿心说这得有多大的劲儿!
周庆福一看刀没了,他这气性比他儿子还大,一跺脚,“我跟你拼了!”拱着大脑袋就朝吴棹安这边来了,吴棹安一没躲,二没闪,迎着周庆福,一伸手,抓在了周庆福的头顶上,用力掐住了,一转手腕,周庆福身子随着脖子,脖子随着脑袋,来了个空中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就摔在了地上。
台底下观擂的人“哄”的一声哄堂大笑,心说这周庆福的头被当成球耍了啊。
周庆福摇摇晃晃爬起来,眼睛蒙灯转向,等明白过来,看台底下众人都在笑自己,又羞又恼,简直胡子都要气炸了,指着台底下跟着自己来的二十多号人,“你们还站那看什么?都给我上啊!”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