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思俭也在台下叫骂,“乌棹安!你可真对得起你这姓!乌漆墨黑,乌烟瘴气,乌合之众!你口口声声擂台的规矩,怎么,我们没签生死状吗?你儿子死了不行,我们死就是白死吗!”话没说完,毋思俭就见面前一道白光过来,赶紧一低头,就听身后的地上“啪”的一声,毋思俭一回头,地上已经被砸出一个小坑。
乌棹安手里捏着石头子儿,“哼哼,狗差,快闭上你的臭嘴!老夫现在不想跟你们比什么擂台了,我只想快快的把你们这些人都解决掉,与我儿子和侄儿报仇!你们也不用什么单对单,全都一起上吧,省的老夫多费事!”
乌棹安这句话其实纯属多余,彭道辅手底下,徐宝被押着,都昆和柴鹧都受了伤,毋思俭刚才那一战耗尽了体力,能够上台的,也就剩下萧虎和柴鹧了。
两位差官一看,没有别的办法,明知不是乌棹安的对手,也只能上台一拼。便拽兵器跳上擂台。
乌棹安一看萧虎和柴钟上来了,冷笑一声,“你们二人怎么称呼啊?留个名姓吧。”
萧虎冷眼看着乌棹安,“老贼,凭你,按理来说没有资格知道我们的姓名。但是不告诉你,显得我们怕你。你听好了,我叫萧虎,绰号‘目无沙’,这是柴钟,绰号‘冷面佛’,怎么样,你还有什么话说?”
乌棹安哈哈一笑,仰天大喝,“乌图!瑞谦!我的儿,你们听见了吧?今天我就先拿这两个狗差给你们祭灵!”说着,两颗石子左右开弓,打了出去。
萧虎和柴钟早料到他会有这手,所以都做了防备,暗器过来时,俩人都闪身躲过,这时,乌棹安也已跳到近前,伸手与二人战了起来。
乌棹安虽然没用兵刃,但两只手臂呼呼生风,力道十足,像极了两根上下挥舞的铁棒。而且招法极快,没一会,萧虎和柴钟就只剩下了抵挡的功夫了。就这样,两个人也是十分吃力,再看乌棹安,面带微笑,丝毫不乱,而且越打越快,越打越急,打到第四十回合的时候,乌棹安虚晃一招,闪到萧虎身后,对准后背就是一掌,柴钟要来进招,结果刚好和萧虎撞了个对面,乌棹安又起一脚,把两个人踹出去一丈多远,跌倒在地。
萧虎和柴钟想要挣扎着再起来,早被乌瑞熊和乌瑞山过去一边一个踩住。乌棹安走到了两个人的跟前,冷笑一声,“哼哼,这衙门里有你们这等的饭桶,真真可笑之极。今日,我就先杀你二人,报我儿和侄儿一箭之仇!”说罢,就要一掌拍碎二人的头颅。
彭道辅在台下看的真切,心说完了,一闭眼,不忍再看。
可正这时,却看乌瑞熊和乌瑞山“诶唷”一声,痛苦的倒在地上。乌棹安一惊,要看两个儿子怎么回事,结果还没挪地方,手上就是一疼,抽回手看,手背上被扎了两根明晃晃的银针。
乌棹安赶紧抬头,“谁!”这时,擂台东边,董家老店的房顶之上,不知何时,站着一个气度不凡的年轻人。此人,身高八尺,体格匀称,鹅蛋脸,锥鼻梁,目似流星,面若羊脂。一身文生公子的打扮,手中一把玄铁扇,风度翩翩,气度不凡。往脸上看,天生一股傲气,使人羡慕。
台下大伙儿一看,都夸赞不已,哪来这么漂亮的一个小伙儿。乌棹安握着受伤的手,朝他一点指,“呔!我说,你是哪里来的后生,为何出手伤人,还不报上名来!”
拿扇的漂亮小伙儿斜眼睛看看乌棹安,哈哈一笑,“老头儿,方才被你打倒的两个官差,说你没有资格知道他们的名姓,我看,你更没资格知道我是谁吧?”
乌棹安看此人如此傲慢,怒不可遏,抬手两颗石子打了过去,谁知小伙儿并未闪躲,抬起铁扇,轻轻一扫,便把两颗石子弹开。“老头儿,我看了你好几天,你这暗器对别人好使,对我,可就不灵了。你既然已经打了我两石头子儿,那不妨再吃我两针!”说着,一抖手,“啪啪”就是一排银针打了出去。
乌棹安见状急忙闪躲,可这一排针,并不是横着飞过来的,你看他是一齐出手,其实这小伙儿的手速极快,一根针发出紧接又是一根,所以顷刻间,这排银针被他一个一个发了出来,而且角度不同,形成了一个攻击面。乌棹安是往边上躲,可还是被边缘上的银针扎到了腿上,乌棹安一捂伤口,坐倒在地。喘着粗气,问这个小伙儿,“好汉!你的暗器,我服了。老朽我今天败在高人之手,没有话说!可是,若是到死我都不知道死在谁手,我是一万个不甘心。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还求好汉赏下个名来,让老朽莫要做个糊涂鬼!”
小伙儿听了,哈哈一笑,从房顶纵身轻轻一跃,来到了擂台之上,拿扇一指乌棹安,“你这个老头儿,也是够执着的。好吧,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告诉你。我乃大名府人士,江湖人称‘一手银针镇河北,半部铁扇折燕邦’,“小宋玉”,我叫江童,江灵修!”
台下的柴鹧一听,是大吃了,一惊!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