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小宋玉”江童,半路出现,救了博平县衙的众人,接连三阵打败乌棹安。乌棹安气急败坏,就要剑杀徐宝。
毋思俭在台下高喊,“乌棹安!刀下留人!你别忘了,你儿子还在我们手里!”一边说,一边押着乌瑞溪走到擂台之下。“咱们做个交易,我们把你儿子放了,你把徐宝放了,怎么样?你已经死了一个儿子,不想再看见儿子出事吧?”
乌棹安看着毋思俭,恨得牙都咬出血了,“那我儿子的死,就白死了吗?”
毋思俭笑笑,“你儿子是我杀的,一人做事一人当,跟徐宝没关系。我来换徐宝,不就行了?”
乌棹安皱着眉问,“此话当真?”
毋思俭冷笑一声,架着乌瑞溪,“来吧爷儿们,咱们上台吧?”俩人纵身一跃,跳上擂台。
毋思俭看着乌棹安,“怎么样?我们两个,换徐宝一个,你不吃亏吧?”
乌棹安点点头,“毋思俭,希望你不要耍诈!”
毋思俭瞧着他,“老家伙,废话少说,我敢用徐宝的命开玩笑吗?说吧,怎么换?”
乌棹安眼睛转了转,说,“要不这样,我数三下,你们三个人一起向对面走。但是现在,你得让人把你也给绑起来,免得换人的中途你动什么手脚!”
毋思俭想了想,转头问乌瑞溪,“怎么样,你爹这个主意你可同意?”
乌瑞溪冷冷的瞪了毋思俭一眼,“我父亲的意见,有何不可?”
毋思俭嘿嘿一乐,“好吧,老家伙,你儿子说听你的,你喊吧!”因为乌棹安不放心,所以不允许萧虎他们动手,而是让乌瑞熊和乌瑞山把毋思俭绑了个结结实实。
一切准备就绪,乌棹安清了清嗓子,高声喊道,“一!”双方都注视着对面。
“二!”徐宝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
“三!”乌棹安把徐宝往前一推,毋思俭和乌瑞溪也朝对面走去,三个人动作不快,都盯着对方的眼睛。
当三人快要擦肩而过的时候,忽然乌棹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中的剑“嗖”的一声飞了出去,直冲毋思俭而去,而乌瑞熊和乌瑞山也几乎同一时间扑向徐宝。原来乌棹安早就计划好,趁着交换人质的机会,等他们走到半路,就杀掉毋思俭,抢回徐宝和乌瑞溪。
可乌棹安的诡计早被毋思俭看穿,他判断出乌棹安会趁着换人质的时候做手脚,便一直偷偷盯着乌棹安的动静。当乌棹安一抬手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老家伙要出阴招,当剑飞出之时,毋思俭一个转身,到了乌瑞溪的后面,把他往前一挤,就听“啊”的一声惨叫,剑正插入乌瑞溪的腹中。
与此同时,江童抬手就是一排银针,正中乌瑞熊和乌瑞山的哽嗓。俩人双双倒地毙命。而乌瑞溪中剑之后,也挣扎了几下,没多一会,七窍流血而亡。
我们前文说过,头天晚上,乌棹安就嘱咐,今日擂台要杀官府的人,每个人的兵刃上必须擦上毒药。乌嬨髹的剑上自然也抹了毒,所以虽然没有扎到乌瑞溪的要害部位,乌瑞溪也因为中毒而丢掉了小命。这真是害人不成反害己。整场擂台都没有伤到衙门的差人,可自己人却中了招。
乌棹安看三个儿子都瞬间没了性命,又恨又疼,仰天长叹一声,险些背过气去。萧虎,柴钟,柴鹧,江童,毋思俭,渐渐朝他围拢过来。乌棹安看大势已去,抬起手,便想一掌了结了自己。
乌嬨髹赶紧过来,抓住乌棹安的手,泪流满面的劝,“父亲,万万使不得啊,女儿的几个哥哥都相继而去,您若是一走,叫我今后,依靠谁呢……”说着,一边扶着乌棹安,一边转头对萧虎等人说,“几位大人,小女求求你们,放过我父亲吧,我们虽然做出了许多违法之事,可到今天为止,也并没有伤害一个人的性命啊。小女的哥哥们都被你们杀害,难道这还不够抵去我父亲的罪吗?”
乌嬨髹话虽说的恳切,可也得看是什么场合啊,眼前这些人,都是衙门的公差,尤其是刚刚好多人都险些因乌棹安丧命,怎么会听你这些?
萧虎三两步走过来,把七月追风刀“噌”的一声拔出来,指着乌棹安,对乌嬨髹说:“姑娘,难道你不知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吗?这乌棹安竟敢盗盖官印,刺杀官吏,便是目无王法,藐视朝廷。倘若人人都如此,那岂不是天下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