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鹧一听,马从安说的对,这个时间了,如果我们去和落霞庄的人沟通,人家完全可以不搭理我们,到时候反而弄得骑虎难下。马从安以新任知县的名义去,起码名正言顺。
柴鹧就让毋思俭,徐宝,都昆三个人,带着十个兵丁,陪同马从安前去。自己和江童带领剩下的人在此等候。
一行人等了很长一段时间,不见有人回来禀报。柴鹧有些着急了,“表弟,你说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江童笑笑说,“表哥多虑了,落霞庄既知道我们的底细,也必然会知道我们来了多少人,见只有马从安他们去,多少会怀疑我们是不是有埋伏,所以,他们必不会轻易动手的。”
柴鹧还在担心,忽然有兵丁跑回来,“报!”
柴鹧赶紧问,“前方如何了?”
兵丁答道:“回柴老爷,马大人,徐老爷,毋老爷,都老爷,都已被落霞庄的人接进庄去,马大人吩咐小的回来禀报柴老爷,落霞庄的人很是客气,叫柴老爷放心带人前往落霞庄。”
柴鹧半信半疑,江童过来说,“表哥,现今之际,我们也只能前去一探究竟。”
柴鹧点点头,命令队伍出发,前往落霞庄。
到了落霞庄,果然有迎接的队伍,徐宝在队伍一边,笑呵呵的看着柴鹧和江童。
柴鹧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问徐宝,徐宝拉着柴鹧,“柴大哥,等先进去,你就知道了。”
柴鹧抬头一看,甚是吃惊。只见这落霞庄一面依山,一面傍水,中间是一面巨大的石墙,石墙下嵌着两扇高约两丈,宽约一丈的大门,石墙正中上的位置三个大字:落霞庄。
石墙一面绵延至山上,而在另一边的湖中,则是有一大面竹墙将水面隔开,从而让落霞庄真正的与外界隔离开来。
再往石墙上面看,各种设施构造简直是与普通的城墙一般无二。一座阔大的城楼几乎高耸入云。两边居然还设置了敌楼,专门有人在站岗放哨。
柴鹧心说,难怪前几任知县都被逼走,这小小的一个落霞庄,简直就成了城中之城了。这不是要与官府分庭抗礼吗?
再往里走,进庄后,两边各站持矛武士一排,武士之后,插着数面彩旗,左手边彩旗上印的“屈”字,右手边彩旗上印的“韩”字。
柴鹧心里纳闷,这“屈”字我知道,是屈玖松,那这“韩”字又是谁呢?
走了差不多有二里的长道,前面豁然开朗,一边是一个非常大的跑马场,一些兵丁已经训练完毕,正卸下铠甲。而这些马背上,也都披着熟皮马甲,俨然战马的样子。
再往另一边的水面看,一艘楼船,两艘艨艟,另外还有十多条小船。看来也是训练已毕,有人正指挥各船靠拢停靠。
柴鹧心想,这帮人私设战马,战船,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可也怪事,他们怎么敢放我们进来,难道不怕我们回去上报朝廷,剿灭了落霞庄吗?
柴鹧想不明白,又接着往前走,这时,江童紧走两步,拿铁扇戳戳他,柴鹧摆摆手,意思现在不要说。
再往前,有一排打铁的铺子,匠人们“乒乒乓乓”的赶制着兵器。江童凑到柴鹧面前,低声笑道:“这下好,直接可以上战场了。”
过了兵器作坊,再往前走一段,眼前就出现了一座府邸。上书三个大字“落霞宫”。阶梯之上,马从安,毋思俭,都昆等人正在等候,一见徐宝带着柴鹧江童等人来了,马从安先下了台阶,柴鹧就问,“马大人,这是怎么一回事?”
马从安笑着拍拍柴鹧,“柴都头,我这可算是‘他乡遇故知’啊。我们是只知其一,未知其二。原来这‘落霞庄’共有两个庄主,除了这屈玖松,还有一位,叫韩崇谨,此人乃是我的故交。”说完,往上一指,柴鹧看去,只见一人四十岁上下年纪,身高七尺左右,往脸上看,文绉绉的,留三寸须髯,脸上一股书生气,却带着威严。
马从安便领着柴鹧,江童过去介绍,当介绍到江童的时候,韩崇谨一摆手,“哈哈,不必,我且说一首诗,公子看知不知道。
春更夏来夏更秋,秋更冬走无来由。山与风能常伴我,愚逐名利把心囚。”
江童一听,是大吃了,一惊!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